霍元甲沉思了一会儿,“那雷天对劲力的驾驭尚不及大拳师,但天赋异禀,气血雄浑,体魄强横非人。我若登台,三十招内必能将其制住,摔下擂台,但取胜容易,打死却难,若分生死,得在百招之后才见分晓。倘若小师弟登台,七十招内要是没能找出其横练罩门所在,气息一弱,便了无胜算。”
程庭华也觉惊叹,“果然人比人气死人,那敖青卑鄙无耻,居然走狗屎运收了这么个徒弟,只要不死,往后京城说不准得蹦出来另一个杨露禅。”
他可是知道霍元甲的实力,筋骨大成,神髓入骨,已是实打实的大拳师,论名头或许比不了他们这些成名久矣的武门宿老,但实力绝然不弱,才堪堪三十出头,似那东升旭日,尚未到中天呢,日后说不得又是一位武道宗师。
能让这么一位大拳师动容,可见那雷天着实非凡。
“不过,此人是天赋异禀,但那陈小子也非寻常人,论及天份,当世只怕无人能出其右。”
程庭华话锋忽转,语气古怪,眼神透窗瞟向后院,然后又看看霍元甲,“想你师父一辈子没收过几个徒弟,就你们几个,结果一个比一个不同凡响。你三十岁便已成一方大拳师,实力直追老一辈名宿,日后说不得能跻身宗师,开宗立派也不在话下,后院那小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,天份之高,实属妖孽。”
左宗生听完一翻眼皮,“得,合着在师伯眼里就我丢了师父的脸。”
程庭华苦笑摇头,但神色忽又严肃凝重起来,“看来咱们猜对了,敖青是奔着你们师父来的。”
自己的徒弟身陷险境,形势间不容发,做师父的又岂能袖手旁观。
“那敖青野心勃勃,绝不会满足做个副统领。”
霍元甲手上的异样已经没了,按椅而坐,眼皮微垂,平淡温和的语气不知不觉凭添了丝丝寒意,一口带着津话的腔调也冷硬了起来。
王五是西太后的眼中钉、肉中刺,如鲠在喉,几番刺杀下来,虽未功成,但那西太后早已寝食难安,日夜担惊受怕。
假如这个时候,有谁能引出王五,将之擒杀,那可是泼天的大功,届时名利兼得,兴许在官场上还能再进一步。
“新仇旧恨,此人必是预谋已久,小师弟的出现只不过给了他一个借口。”
“当务之急,先且过了这打擂一关再做打算。”
“此事暂且先别告诉小师弟,让他好好清净清净,理理咱们喂的东西。”
……
小主,
转眼战期已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