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拙瞧也不瞧那小子,而是望向宫宝田身旁的那人,“敢问如何称呼?”
那长脸汉子缄默片刻,沉声应道:“丁连山!”
“陈拙!”
陈拙同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,尽管对方已经知道。
丁连山眸光一烁,迎着陈拙那双刀眼,“好,记得了。”
宫宝田神情复杂的拱拱手,“陈师弟,告辞。”
送完了所有人,陈拙才重新掩了镖局的门。
两天后,王章氏在尚云祥和几位从沧州赶来的老镖师的护送下,回了河北,临走时留了好多的叮嘱,留了一桌的饭菜。
是夜,陈拙与左宗生大醉了一场。
次日,李存义领着左宗生,连同其门下几个弟子,匆匆赶往了津门。原本还有些时候,只是那边捎来了消息,列强寇境,已有大举进犯之意,一个个天还没亮就动身了。
一群人聚的快,散的更快,快的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陈爷,这招牌摘不得啊!”
没过几天,就有人瞧见镖局的招牌被陈拙摘了下来,不由得纷纷苦劝。
陈拙没有多说,只是笑着擦了擦上面的灰尘,用红绸裹上,收了起来。
原本空场上围聚的游侠儿,不知什么时候也渐渐的少了,陈拙问了问,才知不少人已赶去了津门。
愈发的冷清了。
直至六月中旬,俄军攻占大沽炮台,大举进犯津门,义和团由首领曹福田率众于老龙头火车站与之展开回击。再有林黑儿所率“红灯照”及一众武门豪侠,拼死奋战,历经十余小时,打死打伤敌军五百多名,夺回车站以北的全部据点,将联军逼回租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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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拳乱初现,大幕拉开。
镖局里。
陈拙刚练完了功,一瓢冷水当头浇下,冲刷着身上的热汗。
院外蝉声正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