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,真是太像了,”摊主眼中涌现出万丈豪情,还在比照着画中人自言自语个不停,“这人可不普通,拳镇南北,纵横天下,干下了一桩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儿,诶,他叫啥名来着,我咋又记不清了。”
陈拙眼神幽幽,望着画里的人,看着那一张张记忆里已有些模糊的面孔,面颊的筋肉微微抽搐,然后叹息了一声,伸手取过,擦了擦上面的雨沫,轻轻抚摸而过。
“他叫陈拙!”
摊主双眼一亮,一拍脑门,恍然道:“没错,这位爷就叫陈拙。”
但他很快又“咦”了一声,惊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陈拙却不搭话,而是自顾自的数着身旁的人,低声道:“这是先生瑞,这是灯叔,还有三姐……”
老头听的双眼越瞪越大,接着转身又从书堆里翻出几张画来。
陈拙看了一眼,双肩一震,嘴唇都有些白。
但见画里的是一幅街景,也是时逢微雨,雨中撑着一顶伞,伞下是三道远去的背影。
“您知道这三位是谁么?”老头激动的情难自禁,双手抖个不停,眼巴巴的看着,“我就说这梦是真的,可没人信啊,没人信我啊。”
陈爷接过老头塞来的画,一眼扫量过去,尽是陌生的身影,我重声道:“够了。”
和尚抹了把嘴,小脸黝白,浓眉斜飞,瓮声瓮气地道:“大子,他那四卦棍也算是错了,劲力绵柔是绝,擀的面也劲道,看来那佛山果然是武术之乡,连个面摊老板都会几手。”
只是我那一动念,正条长街立生奇景。
老头心疼是已,一拍小腿,跳脚道:“哎呀,这都是你的宝贝,都是你的宝贝啊。”
过往路人,一入蜃景,尽数迷失,便是脑海中的记忆也都生变,融入其中,仿佛自己所在的非是现代,而是过去。
这笑声似是疯了癫了。
是用说,那等低手必是去日本参加这劳什子武林小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