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年!”
??没聋,您请说!
......
“好可怜,要不然俺们把这个小野猪扯出来吧?说不定肚子里还有!”孟喜年高兴道。
孟盼武是行动派,简单粗暴的捏了野猪的腿儿,一把就把猪扯了出来,野猪的尸体颤了颤。
桃花心里默念三遍南无阿弥陀佛!
然后说,“可能需要开刀!”
指了指野猪的大肚子,万延年不置可否,手掌顺着野猪的大肚子一阵摸索,然后找来藤条将野猪的屁股用草和泥巴堵住,捆起来就想往身上背。
“走一段路,俺们换着背吧!”
孟盼武自觉揣上野猪,拿起武器给大家放起来了哨。
“走吧!也许得有野猪群!”
喔?
生娃的时候,野猪也是群居吗?
桃花有点疑惑,疑惑的她还要给更加直白疑惑的大哥解闷儿,
“这是回去了?”
“是的,俺的好大哥,前路渺茫,而且俺们已经出来三天了,今儿得了野猪是该回去了!”
心有不甘的孟喜年,大眼睛咕噜噜乱转,然后惊喜出声,
“咦?妹妹,你瞧着没有,哪里好像有个大箱子里?”
牛眼眯了眯,对焦了一下,还还真是,乌漆麻黑的躲在一个山坡下,不仔细看,还真瞧不出来!
“哇!”
“破布!啊!”
桃花先是一喜再是一惊,再后来是失望了!
情绪变化之快,起承转合轻轻敲醒了万延年的心头,他下意识就抿嘴笑了。
孟喜年一把拍开破坏气氛的人,小手一顿巴巴,都想好了东西的归置处,喜滋滋的看起了箱子里的东西,
“莫瞧了,莫瞧了,谁家好人把点破布放在这大箱子里啊?”
望着失望的堂妹,孟盼武下意识反驳,
“你懂啥,要知足懂不?这可是城里人穿的丝绸了,没瞧着下头还有几件熬子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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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!二堂哥,那你拾掇这衣服,俺和俺哥先搂着猪,等下累了,俺们四个再换换?”
话是对堂哥说的,人却是看向了万延年,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姓万的外人。外人点了点头!
几人来时三天,回时归心似箭,野猪崽子感觉也要挂了,硬生生三变二。
等他们接受了一番口水加铁砂掌的洗礼之后,泪汪汪的站在山洞里,美其名曰,面壁思过!
然后,由于几个小崽子对野猪崽子的喜爱,几个小崽子喜滋滋的一句段对话,桃花和喜年又喜获一顿竹笋炒肉。
对于罪魁祸首,两人自然也是有效模仿,力求创新,对于试用童工,压榨童工,毫无技巧可言,全是愤怒,以下是几个崽子的对话!
“哇,表哥,好可爱的野猪喔!”
“它咋穿花裤衩啊?”
“唉,你爹的瑶裤裤也有这种好看的花花唉?”
“你放屁,俺娘说,女娃子才穿带花滴!”
“那你爹是女仔?”
“嗯~”思考了一下,他也不确定了!
“唉,它咋尿了?”
“啊!俺爹也和它一样从前头尿唉!”
“那它也是女仔吗?”
众小孩看了看,只看到野猪的胯下几根细毛,因为尿了,沾在一起,湿漉漉的,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!他们的又没有毛!
万丰年人小鬼大,一个机灵,
“那俺们晚上悄悄看看爹的就不知道了?”
“看娘的行吗?”孟如意糯糯的问!
“不行!”众仔惊恐,娘是母老虎!
“呜呜呜呜”
“孟三三,你嚎啥?”
“它没有东西吃,好可怜!饿死了咋整哩?”
“切!”
“干啥(???_??)!”
“让你娘奶它们不就可以了?”一脸看吧,看俺多聪明的样儿!
被高人指点的孟好年和孟团年,不止盯上了刘女士,楚千千那个娃都可以断奶的人,也同样没有幸免于难。
两个同样干瘪,汁水枯竭的中年老妇女,让他们见识到了啥叫更年期!
发泄一通的刘女士感觉到了侮辱,委委屈屈的倒在孟福禄汗津津的怀里,两人来了一次深入交流!
那夜,山洞里,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儿!喔,打孩子的声儿!
一顺儿的鬼哭狼嚎和爹娘被猥琐男女盯着拉屎拉尿和睡觉被惊醒的,暴躁狂吼交织在一起,惊掉了弯月薄薄的玄纱,遮住了苍穹的清明,从那天起,天空不再透亮,似乎被罩了一层雾蒙蒙的布。
冬日真的来了,桃花他们回来的第二日,万贵和孟福禄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,除了几匹布和两罐子食盐,他们还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,物价飞涨,而且丘山城城外如今有大片的难民。
除了这一消息,城外同样还贴了一张征兵,征粮,征衣的告示!
消息一出,众人似乎早有预料,这些日子的忙碌,他们终究还是不踏实的。
这如今,得了外头的消息,他们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,那颗想要回老庄村的心终究还是死了,这一刻,才真正把三洞村当做自己的根。
“唉,好在天不亡俺们啊!罢吧吧!还是好生活着吧!”
“老爷子,看来这是要乱哩!”
“是哩!”
“咱这是要做好长期隐居的心哩!”
“嘻嘻,爷爷,三山洞就是俺们新的家哩!”
“嘿!这小儿,那你说说,这家里还缺啥哩!”
“缺肉肉,缺衣服,俺娘肚子疼,还要药!”孟盼全挨个数着,这娃子原来就是个皮猴子,这会儿一点儿也不怯场!
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,一双下垂的大眼睛挨个在眼前这一堆萝卜头里探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