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的——
“爸爸——!!!”
是有一郎发愣过后,惊声的呐喊。
继国岩胜一愣,他连忙扭过头。
在看清被压在箱子底下,一动不动的唯一郎后,继国岩胜瞳孔微微一缩。
唰!
化作残影,朝着父子三人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原地。
珠世与愈史郎站在一起,两鬼互相对视了一眼,又迟疑的看向狂奔离去的继国岩胜。
……
不久。
咯吱…咯吱…
木轮颤颤悠悠的,发出脆弱不堪的悲鸣,在泥地上印出两行深深的印记。
唯一郎直视着天空,他与箱子躺在一个木车上。
小主,
兄弟二人走在前方,一同吃力的拉着木车前行。
继国岩胜站在几人身后,目光注视着,直到他们在自己的感知中彻底消失。
才慢慢放心,转身离去。
前上弦之壹,从未疲惫的他,如今感到些许的心累。
“唉…”
……
翌日。
破晓的阳光穿过街道,洒落在巷子里。
炼狱家门口。
沙沙…
身形幼小,浓黑的燕眉微微耷下,赤焰般的发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身披白色剑道服的孩童握着竹扫帚,正面带微笑,耐心而缓慢的一下一下清扫着门前的落叶。
他是炼狱千寿郎。
炼狱家的次子。
千寿郎微微喘着气,他抬起头,擦了擦额头的汗,看向从墙顶慢慢泄下的阳光。
自己不像父亲和兄长,努力锻炼剑术,但并没有成果。
或许——自己并没有成为剑士的才能。
不过没关系。
之前,父亲颓废的时间里,家中大大小小的杂物,包括家务劳动,都是他一人完成的。
凭借自己的力量,也能够帮助他人。
现在,父亲不再颓废,兄长的剑术也突飞猛进。
心中蒙着的一片纱终于拭去。
炼狱千寿郎注视着阳光逐渐耀眼,他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着。
这时。
踏!
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在门前掠过。
带起的风吹动了他赤焰般的发梢。
“早。”炭十郎扛着伊之助,他路过炼狱家,对着扫地的千寿郎点了点头。
接着,不作停留,他继续向蝶屋的方向奔去。
千寿郎愣了一下,他看着炭十郎没有停下,径直远去的背影,连忙反应过来。
举手大喊着:
“早…早上好!灶门先生!!”
远处。
炭十郎的身影迅速缩小在街道尽头。
其肩膀上被扛着的身影猛地挣扎起来:
“混蛋!你这不是会说话吗!”
隐隐约约,有这样的声音传来。
见炭十郎消失在拐角,千寿郎缓缓收回高举着的手。
真好啊——
他的目光中充满憧憬。
虽然不清楚经过。
父亲也不怎么好意思解释。
但千寿郎从父亲睡觉时的自言自语得知,是灶门先生解开了他的心结。
世界上,有着更多的人在遭受比自己之前更加难以承受的苦难。
若是自己也有能力…
就在千寿郎握着扫帚,看着炭十郎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时。
咯吱——
木轮挤压与大口喘息的声音从身旁传来。
千寿郎一愣,他连忙回头看去。
“咳!嗬!”无一郎和有一郎满头大汗,两人身上的制服已经湿透,不断推着木车前进着。
由于炼狱家是前往蝶屋的必经之路,所以每天都能看见很多伤员。
“没事吧!”
千寿郎看着推着木车的两人,他左右看了看。
最后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写着“隐”字的纸张。
啪嗒。
扔掉手中的扫帚。
千寿郎抿着嘴,走到木车后面,双手撑住木板,用力朝前推了起来。
咯吱…咯吱…
已经双目颤抖的时透兄弟无法思考,三人一同推着木车,逐渐在道路上前行。
……
不久。
蝶屋附近。
“哈——!哈!”
时透兄弟二人如同两条死鱼一般躺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。
千寿郎弯下腰,他同样喘着粗气,但眼中的希翼的光芒却无比旺盛。
——做到了!
直起腰。
他侧过头,看向一旁。
那是一座相比蝶屋小了很多的宅邸。
是隐队员们发布任务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