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又踹来一脚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!
夏友禄立刻抱头下蹲,口中嚷喊道:“我赔钱,我赔钱还不成吗?”
操着东北口音的那兄弟一把拧住了夏友禄的耳朵,硬生生将其提溜起身来。
“赔钱?你特么赔得起吗?”
一声叱骂后,紧接着送上一记耳光。
身后也有一人嚷道:“你特么知不知道你撞的是我们老板家的公子哥……”
按惯例,叱骂后必须再送上一踹。
你一耳刮我一脚……
只是短短三分钟,夏友禄发型乱成鸡窝,西装变成了工装,原本还算不错的面相,此刻已经无限接近于猪头。
怎一个凄惨可以了得。
那伙暴徒揍完了人,一个个乐呵呵散去,而那少年,则重新骑上了脚踏车。
留在地面上的那一滩殷红,怎么看,怎么不像是鲜血,更像是红色钢笔墨水。
夏友禄在闻讯赶来的厂里下属的搀扶下,艰难爬起身来,看向那伙人离去的方向,心中不由疑问:
玛德,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东北人啊?
……
于此同时。
刘景宏紧赶慢赶,终于在下班之前赶到了鹏城市局。
他的车,在路上扎了根铁蒺藜钉,用特么屁股也能想的到,这附近肯定有一家修车铺,主营业务必须是修补轮胎。
可是,他们前后左右找了一二十分钟,也没能找到那家故意在路上抛洒铁蒺藜钉的修车铺。
其实,这中间也没多大的蹊跷,那钉子确实是人为抛洒上路的,只不过,盯在路边的哨子看到扎了辆警车时,立马发出了信号。
修车铺得到了消息,飞速收摊关门,连外面的修车痕迹都没留下丁点。
刘景宏无奈,只好一人开车两人跟跑,以三个咕噜四条腿向前方苦捱了两公里,总算是找到了一家修车铺。
这般折腾,至少浪费了两个半小时。
好在钟局还守在了办公室中,像是专门等着他们的到来。
简单寒暄了两句,刘景宏说起了他们仨此行的目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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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钟局,省厅签发的公函你可看到了?”
钟局点了点头:“中午下班前就收到了。”
刘景宏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:“我听说疑犯已经被你们局的一位姓陆的副局领出去了,不知道钟局在看过公函后,有没有责令陆副局长把人给交出来呢?”
钟局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。
天子身边皆重臣,没了把的太监顶一品……可特么现在是新社会,你省厅来的就了不起啊?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同老子说话?
钟局名叫钟长青,年轻时当过某首长的警卫员,十四年前追随首长来了这南粤广府。如今,首长虽然已经不在了,可以他的底蕴,又怎么会惯着这样一种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