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刘邦又恶狠狠地道:“等你毛齐了些,老子就带你去西湖的船上,给你开开女人的荤!”
这般恐吓,小道济还是第一次遇到,更何况,恐吓自己的还是当今皇帝。
当下便有些失了魂,双眼轻轻一挤,眼泪滑了下来。
见他这样,刘邦不但没有劝慰,反而喝道:“再哭,再哭叫你连和尚也做不得!”
听了这话,道济心中虽然万般委屈,却还是强忍着,竟当真没再哭了。
主要是,刚才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且说回他们出宫之前,秦桧从灵隐寺请来的高僧,也就是昨夜在城门外遇到的昙晦和尚,便也到了宫里。
刘邦高坐在马车里,看清楚了这髡人的脸,心里就没甚好感。
而昙晦,则是不敢抬头相望,也不知道自己和皇帝,其实早已经打过了照面。
“你们这行的,是不是把头发剃了,就算是和尚了?”
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发问,那昙晦不及多想,忙回答道:“自然不是,尚且到官府报备,得了朝廷发的度牒,方可算得和尚。”
“还以为伱们不归朝廷管呢。”
昙晦本听见秦桧说官家召见,还想着态度略微提高一点,拿出点高人的派头出来。
却不曾想,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热情相迎,也没有正常情况下的君前奏对。
反而,在这大殿外,在这马车前,昙晦感受到了皇帝的恶意。
“小僧不敢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,”刘邦便开口道,“既然老子还管得了你们,那现在,老子觉得你不适合做和尚了。”
“官家,小僧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,你自个儿体面些,哪个地方给你发的度牒,你便把度牒还到哪个地方;秦桧说这临安城有邪祟,朕觉得你就像那邪祟,这临安城你就不要呆了,嗯……衡州?你便去衡州吧,把你自个儿的户籍也迁过去,朕死之前,你便不要再回来了。”
随意想起个地名,刘邦便替昙晦大师做了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