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文轻武之举,是赵官家做不出来的事情,平日里头他骂侄儿的娘,照样也要骂那赵相爷的娘,倒是公平得厉害。”
他越说越上头,让靳赛好不恼怒,直接便问道:
“赵官家再好,大小夜叉又何必北来?”
这话一出,靳赛自个儿也立马就后悔了,都说骂人不揭短,王夜叉连头发都没了,受了莫大的委屈又确实是有真切消息的事儿,自己一事上脑,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。
且不说王德的脾气了,这小夜叉也不是什么好相遇的,靳赛愣了愣,刚想说话,便见王琪换了个脸色:
“我父子虽来,恨的却是赵密而非赵官家,这话儿便先说在前头。”
“不像有的人,连自家皇帝都不认了,天地君亲师,这和不要自个儿亲爹有甚么分别!”
行吧,靳赛只是说他父子三个,他却直接范围攻击了一片人,一时间,这老君庙前便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里。
而大殿里头,王德有些担心地看着郦琼:
“要不要出去看看,别一会儿打起来。”
郦琼摇了摇头:“夜叉还不了解他们,他们都是心里头有数的人,王琪又是小辈,如何会与他们一般见识?”
王德却道:“俺不是怕他们刁难俺儿子,俺怕的是俺儿子动起手来没个分寸,到时候再伤着了这些个脓包。”
郦琼有些哑然:“如此便更不用担心了……”
说着,他便亲自为王德倒满了一觞酒:“你我终究算得上是同袍一场,你知道我,我也知道你,虽然性格不对,但从未出过什么矛盾。”
王德一饮而尽,点头道:
“这个俺认。”
“如今既然你来,我也不把你当做下属……自然了,你也别想着做我的上差,咱们就像当年那样,你别管我,我也不管你。”
这正入了王德的意:“书生何时变得这般痛快了,若早如此,咱俩说不准都结拜了。”
郦琼又替他倒了酒:“眼下赵官家携十几万大军前来,若是他们咬了牙,这亳州是定然守不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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