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”刘邦压根儿就不想听,这小老头儿总是喜欢装个高人模样,但每次都猜的不对,这种游戏,他早已经没了多大的兴趣。
所以他问也不问,可是他不问,郭药师却按捺不住那颗想要倾诉的心:
“虞允文是您故意放出去的!”
刘邦夹了块鱼肉往嘴里送去,看也没看他一眼。
好在郭药师习惯了,浑然不在意,接着道:
“放他出去,然后监视着他……此地离亳州甚近,他便一定会投向郦琼去,然后定然会把我军部署粮草辎重甚至是计划全都告知于郦琼。”
这老头儿说得像模像样的,把种雷都给唬住了,这小子整个人都惊了下子,若真是照着郭药师所言,那趁着现在去取了那虞允文的性命,还来得及。
不然的话,真让他进了亳州去,无疑是为自己埋下了个天大的麻烦!
正当他想要进言的时候,又听见郭药师说:
“如此,您便能趁着虞允文带去消息的事情,再细细地做好安排,打郦琼一个措手不及!”
“此番计中计,当真是谋天下之人方能想得出来的事情,胆大心细,小老儿佩……”
‘佩服’的‘服’字还没出口,刘邦便指着他大骂道:
“老泼皮,在老子面前卖弄什么聪明!”
“这些事儿脑子不傻的人都看得明白,你要真有本事,倒是说得详细一些!”
郭药师微微皱眉:“确实是有些疑点,比如说那虞家的人,若您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让牺牲虞家,又,又何必再去套他家的事情?”
“且不说虞家会不会勾结郦琼,若是不会,您便有了个欺男霸女的恶名,若是会……也少不了人会在背后说是您强逼的,您,您就当真一点儿也不在乎自个儿的口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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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鱼眨眼间便被皇帝给吃了个精光,他还就着那泡鱼的汤下了一大碗米饭……这吃相不是第一次看到了,但种雷还是忍不住感叹道:
官家还真是容易养活,什么都吃得下去,还吃得那么的香。
擦了擦嘴,刘邦看着郭药师,非常认真地告诉他:
“口碑?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口碑,死了的人,不过只有墓碑而已。”
“那墓碑上怎么写写什么,何时轮得着死人做主了?”
“世人皆说秦王暴戾,项藉寡薄,他们活着的时候若是在意这些,那坑杀的儒生就不杀了?那范增就不受到猜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