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州到亳州有四百里的路程,王贵来此,最少也得用个四五天的时间。
眼下这个时候,几路大军唯有张俊这一支有自己坐镇,不管是吃的用的临安都是以这里为先,亳州城虽然难嚼,但也不用岳飞来担心才是。
所以没等王贵回话,刘邦便问道:
“怎的,你家元帅是嫌弃老子进军太慢了不成,找你来塞老子的眼来了!”
去年在临安与皇帝待了许多日子,王贵知道赵官家的脾气,整个一傲上而不辱下,因此倒也没真把皇帝的话当得有多严重,而是回道:
“陛下,您怎的一开口就说岳元帅?就算您打得慢,但岳元帅不也在许州等着嘛,您不发话,他哪儿敢前进一步。”
确实是嫌弃老子拖后腿了,凭心而论,这亳州让杨沂中和赵密打了半年的时间,自己来不过一月不到,就已经快要拿下了,你说不委屈,那肯定是假的。
但岳飞确实是走得更快一些,这边还在中原的大门口呢,他已经在中原待了许多时间了,刘邦冷哼了一声:
“有屁快放,若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儿,那便等城破了之后再说吧。”
作为一开始就跟着岳飞打仗的人,王贵能独带一军,自然不是什么名不副实的人,就拿这几门攻城大军的攻城器械来看,大伙儿就没打算要从正面入城。
他躬身作揖道:“官家,是岳元帅担心郦琼狡猾,这才派臣过来相助。”
“你带了多少人来?”
王贵嘿嘿一笑:“走得急,不过百人。”
“那便回去吧,老子这儿的粮食也不多了。”
“官家!”王贵一个留着胡子的大男人,此时竟然发出了类似娇嗔一般的声音,听得一旁的黄彦节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更不用提刘邦了,直接被恶心坏了。
“官家,郦琼与岳元帅,还有臣,皆是相州人,他老家临漳到咱们的老家汤阴不过几十里地,算起来,也当是同乡了。”
“当年岳元帅在宗爷爷手底下做事的时候,与郦琼有所往来,大概知道他的脾气,后来大伙儿一起在军中做事,虽然各自所属不同,可也没少断了联系,如今他在亳州坚守,与咱大宋王师为敌,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嘛!”
“所以臣来做个劝降的人,让郦琼早些把亳州给献出来,只求陛下给他算个功过相抵,留他一条生路……”
刘邦眉眼有些低了下来:“这是岳鹏举的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