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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倒是有意思,刘邦笑道:“那你还说是特地来祝贺朕取下亳州的。”
钱忱面不改色:“确实是这般,官家亲率王师北上,所到之处无往不克,那亳州城破是必然的事情,郦琼受死也是一定的,这天下人皆知,臣虽然愚昧,也是晓得的。”
佩服他拍马屁的能力,刘邦有些舒坦:
“那,不得给点儿贺礼?”
这话一出,钱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……赵官家,怎的把自己的词儿给说了去?
刘邦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直接,把这老头儿给吓住了,便不再做声,等他自个儿领悟领悟。
都以为这些个位极人臣富甲天下的人是什么榆木脑袋,刘邦可不会单纯的认为,这老小子能把持钱家十几年,让其不退反进,全然是靠的祖上庇佑。
果然,钱忱也笑了起来,他是被皇帝那么直接的话给噎住了,毕竟往常时候皇帝要钱,都得绕上个百八十个弯,今日这般直接,倒是像极了他手下人去收租收贷时候的模样。
“上次母亲告知了臣她在临安时候的事情,说三军齐动,官家压力忒大了些,便讨了些银两替官家犒赏将士。”
“这本是应该做的事情,但是母亲只要了十几万两,这两淮沿线、汉军各部如此多人,哪里能够!”
“臣便让家中人在各地铺子筹备了些钱来,给官家送来了。”
良言一句三冬暖,刘邦现在就被暖得不行,眼泪都快感动下来了。
忠臣呐,这老小子当真是个忠臣呐!
刘子羽和胡铨两个小子几乎每日一封信函,来让自个儿省着点花,说是去年攒下的船赋已经花差不多了,今年断了与北边的水路,收入大减。
这不,就遇到财神到了。
拉着钱忱的手,刘邦一脸感怀的模样:“不知道老哥哥带了多少钱来?”
钱忱像是被他的高兴感染了一般,连他岔了辈分都没在意:
“不多不多,粮草三千斤,猪羊各五百头,还有铜板三十万贯。”
这还叫不多……
刘邦轻轻吸了口气:“再封你儿子也做个国公!”
说着,估摸了下他的年龄,又说道:“若是你有年纪合适的孙女儿,便送到宫里头去吧,待朕回了临安,就与她把亲给成了。”
他算是明白了,现在他的几个女人里头,只有种雨怀了孕,而自己又刚好是在壮年,日后不知道还要生多少。
这种模糊不清的说辞,最容易让人联想到‘皇后’‘太子’‘未来皇帝’的这种词儿,而这,也是目前他能够开出来的,最好的筹码了。
果不其然,钱忱乐极了,嘴上却是谦虚道:
“分内之事,分内之事,官家何必褒奖?”
“只是希望陛下惦记着母亲年岁已高,许多事情都看不明白,勿要与她计较太多,勿要怪罪于她……这样的话,臣便是心满意足了。”
这话让刘邦收起了笑容,他看着这个乐呵呵的老头,暗中提醒了下自己:
老小子不是庸人。
若是庸人的话,如何会联想到自己会怪罪在老公主的身上去,要么他有着特别清晰的消息,要么,他有着特别清晰的判断。
更可能的是,两者都有。
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你可还有别的要求?”
钱忱仍是在笑,对于皇帝脸色的转变像是没看到一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