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赵小金,再三确认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不感兴趣之后,终究是把衣服给穿了起来。

刘邦也是几番询问,这才了解了这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。

她在金国的时候,也不用做别的事情,好像存在的唯一目的,就是供人取乐。

准确的来说,是供金国贵族取乐,毕竟她模样不错,年纪又轻,免去了如韦太后、柔福帝姬那般的去洗衣院打杂受苦。

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,所以刘邦也显得有些严肃了起来。
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恭福帝姬或许是没想到她九哥会这么问,迷茫了片刻,方才答话道:

“记不清了,很久很久以前,先是皇帝陛下,后来是太师,然后是左丞相,还有太傅,最后是四太子。”

她确信自己没有错漏一人,也许记岔了,但那不重要,她只认得这五个了。

“你多大了?”

她这次答得很快:“十六了,二月的生日,虚岁都十七了。”

“你娘呢?”

“不知道,没有见过,费兰姑说她早死了。”

“费兰姑又是谁?”

“是先帝的夫人,她把奴家养大的。”

刘邦顿了顿,他非常不想听这女子说下去了,但是他又知道,自己是一定要听的。

“你爹,徽宗皇帝,就没护着伱?”

“自打记事以来,奴家只见过他一面,不过他好像不认得奴家,后来,后来就是他死……驾崩,费兰姑哭了好久,把眼睛都给哭坏了。”

“为什么要脱自己的衣服?”

“费兰姑说:‘你若是想要活下去,就得顺他们的意,他们想要你的身子,你给了便是,给一个也是给,给十个也是给了。’”

刘邦生了些无名火起来:“所以你觉得,朕会杀了你,你只要脱了衣服,就能活下去?”

她点了点头,那一头黑顺的秀发跟着上下摆动着,像是和风一起飘着的柳条儿。

“那什么费兰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