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史记》说: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;如白起之于昭襄,如伍子胥之于吴王,如赵王诛李牧,如秦人杀商鞅!如景帝罪亚夫,如吕后谋韩信,如……”
“够了够了,”刘邦转过身来,一脸埋怨的看着他,“够多了够多了,例子够多了。”
辛次膺早没了之前的犹豫:“官家,臣虽是一介文人,但今日也得为他几个武将说说话儿……岳鹏举忠义,世人共睹之,您要是当真这么做了,天下人心里头怕也是不服的!”
老头儿说得已经是有些过分了,刘邦想骂上几句,到底还是没有开口,趁着这个机会,辛次膺又持续输出道:
“而且,您叫皇城司的探子去给女真卖消息,这不是相当于把岳飞也给卖了吗?老臣今日斗胆,想替他发个声儿,杀人放火尚且得交由官府审治,他岳飞何其无辜,不该有此待遇!”
“他是你爹!”
刘邦再也忍不住,吐了这么一句话儿出来:“朕说过了,叫人去通报于女真,为的也只是分担些开封的压力,岳飞乃是宋将,就算当真是把性命丢了,只要能换回取胜,那也是值当的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刘邦皱眉道,“这事儿已经是决定好了,刘錡和张俊也分兵去了,眼下周边再无可用之兵,就算是朕改了主意,也终究是解不了他的围了。”
“要怪就怪你小子不早些说,怪不到老子身上来!”
他一开口便把责任给推了去,辛次膺像是失了魂,整个人脚上一软,就这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,幸好还有种雷在边上扶着……他倒不是怎么的了,只是就这么坐在了地上,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。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有个叫朱松的,以前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儿,叫他一直给记到了今日。
吐出了这么一句来,他长袖一挥,再也不理几人,就这么走了出去。
种雷沉默不语,不知道该如何相劝,反而是边上的那个老头儿……见皇帝彻底没了踪影,对着辛次膺就贴了上去:
“您没事吧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