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折家的那些人自西北而去,如今已是在涡河上游停下了。”
涡河的上游其实就是蔡河了,不过种雷说的也没错。
折家那几千人去的方向也是中牟的方向,眼下看起来一切正常,兴许是高兴他们为宋国效力,种雷来报消息的时候,语气里头有种高兴的劲儿。
毕竟第一步,至少折家人是走对了。
“中牟是个什么情况?”
种雷面色一凝:“眼下知道了岳少保就在那里,金人当真是都癫狂了起来,只能隔远些瞧个大概,城已经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了。”
“若要再具体一些的,实属没有了法子,别说是人,就连鸟儿也飞不进去……东边的探子来说,开封城还在不断的出兵,自开封到槐树冈这段,已经是被金兵给占满了去。”
“若是王将军此番动手,倒是少了许多的压力。”
说完,他又有些担忧的劝道:“官家,咱们人还是少了些,眼下又是在野外,弟兄们更是没有了半点优势,要不然,要不然就调兵来吧,哪怕是多上一个人,也能多个人的力气。”
以前都是宋军以多打少,但是现在,不但人数没有了优势,要真就靠着这三万多人去和女真打他们最擅长的野战的话,饶是他种指挥使乐观得很,此时也没有几分能胜的把握。
“兵不在多,够用就行。”
说起来,他的这个小舅子还是对他不甚了解,他那么惜命的一个人,哪里会舍得让自己去犯险呢。
而且在他看起来,打了败仗和危及性命,那是两码事。
光他记得的,自个儿参与的大小战争也有个三四十了,这三四十里头,二成都是败仗,输了就输了,屁事儿也没有;很多人打仗的时候瞻前顾后得太多,反而被束住了手脚,这些人多半是混淆了一些个事情。
他们把失败和殒命给联系在了一起,但这其实是两回事,失败是失败,死亡是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