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中兴也吓得不敢说话。
这光比日月是可以随便说的吗,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称为日月。
他看了看君震的表情,不知道是为任同辉的失言而动怒,还是因为话的内容而动怒。
钟云杰此时恨不得将任同辉人脑袋打成狗脑袋。
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一直都是君王的大忌。
他深吸一口气,酝酿了一下情绪,做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,看着君震哽咽道。
“大哥,我跟着您二十几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如今竟然有人当着您的面诋毁我的女儿和未来女婿,您可得给我做主。”
君震看着钟云杰这副罕见的样子,眼里的冷冽之色瞬间消融。
“你看看你,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二愣子计较,他说话不过脑,你还当真了。”
君震说完笑着拍了拍钟云杰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还以眼神警告任同辉,“还不快给云杰道歉!”
任同辉一听,心中气闷不已。
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皇上竟然还纵容钟家。
他还想辩驳几句,抬头被君震震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。
但还是声如蚊蚁地说了一声,“钟大人见谅,是我失言。”
君震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任尚书口无遮拦,该好好反思一下了,罚俸三个月。”
任同辉瑟缩着肩膀,唯唯诺诺地拱手谢恩。
欧阳中兴见状马上和稀泥,扯开话题。
“皇上,这三日后的围猎臣可期待地很呢,到时候您可得露一手,让后辈们都看看当年您带兵打仗的雄姿啊……”
君震一听果然笑开了颜,摆着手谦虚道。
“老了老了,不如当年了,不过露两手还是可以的,想当年啊朕带兵七次奇袭并州,那是三天三夜都没合眼……”
君震讲起当年自己的神勇事迹来滔滔不绝。
钟云杰和欧阳中兴都配合着,时惊奇时赞叹,把君震捧得兴致勃勃。
唯有任同辉像个被冷落的小妾一般,几次都插不上嘴,只能讪讪地在一旁当个背景板。
钟云杰和欧阳中兴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马车哒哒,将钟云杰三人送到城门口后就一路回宫了。
君震一进宫就直奔处理政事的太和殿,旁边没有留一人伺候。
一直到深夜,殿里的烛火才熄灭。
夜幕沉沉,行宫里寂静无声,只有偶尔飞过的两只乌鸦发出嘎嘎的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