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松了手。转身,正准备往茶饮区走,“季助理还没回来吗?”
米娜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明朗心口一沉。
办公室内。
容止喝了两口咖啡,才再次开口,“沈翊林这步棋,我还真没看明白。”
“是吗?”桑榆晚一边翻看文件,一边回应他。
她微低着,一头长发挽成了发髻。优雅中透着一丝清冷。
容止双腿叠搭,坐姿慵懒。看着完全不像是桑榆晚的下属,倒像是她的朋友。
他漆黑的瞳仁,漫溢着温柔。
“要没什么说的,你可以走了。”桑榆晚一边签字,一边开口。
“咖啡还没喝完,就赶我走?”容止挑眉,眼中多了一抹戏谑。
“你那边是没有咖啡喝么?”桑榆晚抬眸,瞪了他一眼。
容止撇了一下嘴角,“我那边的咖啡,哪有你这里的好喝。”
桑榆晚皱眉,脸色冷下来,讥讽道,“好拙劣的恭维。”
容止轻笑出声。
桑榆晚收回视线,又拿了一份文件翻看。
办公室内的空气陡然静谧。
只有“沙沙”翻动纸张的声音。
桑榆晚知道容止坐着没动,定是还有事。
她也没催。
薄远山教过她,掌权者,最忌情绪外泄。
虽然,她面对容止,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但这两天好了很多。
“沈轻尘让我转告你。这次,沈家欠你一个人情。以后如有需要,尽管开口。”容止清冷道。
桑榆晚冷笑,“这份人情,是以牺牲星澜为代价的。如果有更好的选择,我宁肯不要。”
容止左手掌心托着咖啡杯,幽幽启口,“你不用自责。究其根源,都在薄寒山。”
桑榆晚又一次抬眸,“你去医院看过他吗?情况怎么样?”
容止撇嘴,“暂时死不了。”
桑榆晚又问,“薄誉衡在干什么?”
容止喝了一口咖啡,回道,“他没有回薄家老宅,而是带着何巧玲去了世纪花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