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餐盘里马卡龙色的点心,眸光一亮,心头骤然轻松。
美食真的能治愈一切。
秋姨的厨艺真是好得没话说,做的东西,没有一样是桑榆晚不爱的。
不知不觉,她连吃了三块小点心。
果汁喝到一半,弦思推门进来了。
“夫人,荣晟的治丧名单出来了。”
桑榆晚眸光一紧,急忙放下玻璃杯,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。
容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高门大户,往上两代都手握大权。
容晟更是站在了权力的顶峰。
也不知是他真的没有孩子,还是故意将其子女信息隐藏了起来。
目前唯一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后代,只有他的侄子容墨渊。
桑榆晚在治丧名单里,一眼就看到了容墨渊的名字。
还有几个人,并不陌生。
都是京城权贵圈的高层人物。
桑榆晚的视线最后落下了末尾的那个名字上。
容止。
桑榆晚瞳仁瑟缩,心重重跳了两下。
“他果然是容家人。”
弦思一脸紧张,“难怪之前怎么都查不到二爷的信息。”
桑榆晚手指一寸寸收紧,那份名单攥成了一团。
弦思又道,“夫人,接下来……”
桑榆晚起身,站在窗前。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,似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。
弦思绞着双手,屏住呼吸,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。
桑榆晚思忖了数秒,做出决定,“打听一下,容老爷子的丧事在哪里办,然后送个花圈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弦思又问,“需要派人亲自去吊唁吗?”
“不用。”桑榆晚羽睫微垂,眼睑落下一片暗影。
弦思立马行动。
桑榆晚一个人在窗前站了足足十分钟,心里的滔天巨浪才慢慢平歇。
“我姓容名止。叫我容止。”
那日在薄行至的灵堂前,容止第一次纠正她对他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