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……”弦思瞪大双眸,吓得大叫。
一道黑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。
几秒后。
“砰”的一声,钢管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,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。
惊心动魄,尘土四溅。
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紧紧搂住了桑榆晚,宽阔的胸膛把她包裹了起来。仿佛视若珍宝,却又像是禁锢,让她动弹不得。
清爽凛冽的松木香,缭绕起一抹血气。
桑榆晚呼吸骤停,全身僵住。
陪同一起视察的工地负责人和监理人员定在原地,呆若木鸡。
弦思浑身都在抖,一只手狠狠抵住胸口,拨打急救电话。
“桑榆晚……”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到了桑榆晚的耳畔。
她心脏一缩,心跳快要蹦出胸膛外,“容止?”
搂着她的男人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。料峭的唇似含着她的耳垂,温凉的呼吸,快要将她湮没。
桑榆晚清醒过来,心惊肉跳,压低了嗓音,“容止,你快松手。”
“桑榆晚……”
“二爷……”
桑榆晚腰间一松,身后的人似在慢慢往下坠。
明朗飞速跑过来,扔掉水中的水杯,一把扯过她。惊慌失措道,“夫人,你没事吧?”
桑榆晚唇色发凉,喉咙里压了什么东西,说不出话来。
工地负责人和监理人员好像才反应过来,齐齐围住了他们。
桑榆晚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,瞳仁剧烈瑟缩,咬牙,对着明朗大声道,“快,送二爷去医院。”
明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弦思,“我去开车。”
桑榆晚蹲下,看着血流不止的男人,眼底起了一片红色,“容止……二爷……”
容止眯了眯眸,嘴角上扬,“夫人,放心,死不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丝暗哑。
飘进桑榆晚的心里,却震得她心头一紧。
容止眼睛快要闭着,低低又说了一句,“夫人,这次你可欠我一个人情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