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。

桑榆晚呼吸沉沉,身子绵软无力,要不是有人搂着她,根本站不稳。

“能一个人出去吗?”

容止低哑的嗓音漫着水汽,轻得像是错觉,漫漫涌进桑榆晚耳中。

温热的水,淌过桑榆晚的脊背,带走了他残留在她身上那股旖旎的气息。

她心弦一颤,微微偏头。

容止靠得太近,压迫力比之前更重。

桑榆晚脸上才刚消退一些的醉红,又一次蔓延。

她重重咬了一下唇角,声音压到最低,“你老老实实待着,没叫你别出来。”

容止嘴角微勾,灼热的气息从她身后扑过来。

似乎下一秒,他又要吻上她。

桑榆晚见他不吭声,俏脸一绷,转过身来。抬眸,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,“你要拉我入地狱,我一定会带上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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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告,因为嗓音嘶哑,震慑力消减不少。

容止眼眸低垂,目光在水雾中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。

桑榆晚脸色愈发紧绷,星眸黑沉。

容止见状,倾身,附在她的耳边,轻笑,“大嫂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
桑榆晚唇线绷直,凉幽幽的眸子含着刀子,寸寸落在他的脸上。

容止关了水,扯过浴巾,给她披上。

桑榆晚深深呼吸了两口,待力气回升,才推开浴室的玻璃门。

浴巾只裹住了她的重要部位。莹润的香肩,漂亮的蝴蝶骨,纤细的腿,无一不冲撞着容止的视觉神经。

心头骤然又生出一把无明火,寂寂燃烧,骨头缝都热得发痒。

桑榆晚于他而言,不只是他的第一个女人。

“啪”的一声,浴室门重重关上。

容止挑眉,笑意张扬。

桑榆晚带上干发帽,擦干身体,穿上了睡袍。

站在洗手间的门后面,她重重吐了一口长气,唇角上翘,眼底的笑泛着冷。

下一秒,她愣在了门口。

宁婉珍站在洗手间门口,愤怒地等着她,威严阴沉的脸犹如罗刹一般。

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桑榆晚扯了扯浴袍领口,努力地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
宁婉珍脸色黑沉,怒声质问,“大白天洗什么澡?”

桑榆晚心跳突突,耳后浮出了一抹绯红,“中午睡了一觉,出了一身汗……”

“睡了一觉?和容止吗?”宁婉珍眼神如刀,恨不得剜了她。

弦思听到这话,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