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怡心里咯噔了一下,陡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。很想逃离,嘴上却只能说,“好。”
桑榆晚转身,再次回到了屋内。
方怡进屋,一眼就看到了缩在沙发一角的薄星澜,她正抱着靠枕,哭得稀里哗啦。
“星澜,你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嘤嘤……”薄星澜唇瓣都快要咬破,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。
方怡半蹲在她面前,一把抱住她,心慌不已,“到底怎么了?你快说呀?”
薄星澜只知道哭,一言不发。
方怡轻轻捶了一下她的后背,有些恨铁不成钢,“你说话啊,哑巴了。”
薄星澜肩膀一抖一抖,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靠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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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怡有些恼了,抓住她的胳膊,摇晃了两下,“星澜,别怕,说话。”
桑榆晚看不下去,冷声道,“三婶,六妹肚子里的孩子,到底是谁的?”
方怡一僵。
薄星澜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了。
桑榆晚站着,居高临下,语气严厉,“三婶,你很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,对吗?”
方怡眸光闪了闪,紧张道,“不是明二少爷的吗?”
桑榆晚冷笑,“三婶,我当日说过。孩子的父亲是谁,可不能仅凭六妹的一面之词,更不可能单凭一张床照。明战回来了。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,很快就会水落石出。”
方怡脸色骤变,一颗心沉入谷底。张口结舌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桑榆晚又道,“三婶,事不过三。我已经给过你们几次机会了。”
方怡心如雷击,起身,走到她面前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家主,你知道的。我们家都是你三叔说了算。我和星澜纵使千般不愿,也只能听他安排。”
“三婶,薄家的狗都没你听话。”桑榆晚唇边浮出大团的嘲讽。
“你……”方怡脸色顿时极其难看,“你这话也太难听了。”
“难听吗?”桑榆晚垂眸,眼中寒意能冻死人。
方怡脑子一热,嘴角蠕了蠕,“再怎样,我也是你长辈。你怎么能形容我是狗呢?”
“三婶,你一心想着外人,也配做我的长辈。说你像狗,算是轻的了。”桑榆晚无情奚落。
方怡的脸由白转红,气得又站了起来,“我只是气不过……”
“气不过什么?”门口传来低低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