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念满脸悲戚,双手缓缓捧起自己的脸,痛苦地自责道:“是我没教好,是我疏忽了,我没有尽到一个师父应尽的责任啊。”
月空蝉一听,急忙反驳道:“才不是,分明就是她心术不正,师父您对我们几位弟子向来都是一视同仁,关怀备至,她为何要害您!
既然师父您不肯去说,那我去说!此前我只是心中略有疑虑,可如今证据确凿,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抵赖的了,只求师父在她哭哭啼啼求情的时候,千万不要心软!”
“空蝉!” 清念连忙伸手拉住月空蝉,语气凝重地说道,“养不教,父之过。教不严,师之惰。这总归是为师的失职。”
月空蝉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:“可书上还说子不学,非所宜!师父,事已至此,您为何还想着把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?
徒儿刚刚说过了,您什么都没做错,错的是她!我也有错,我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思有些异样古怪,我当时就该早点告知师父的,我真不该犹豫迟疑的!”
清念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,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地一松,月空蝉趁机挣脱开,转身快步离去。
没过多久,月空蝉便去而复返,只见她手中红线紧紧捆着萧亦沐,像拎着一个物件一般将其提了过来,然后猛地扔在清念面前。
萧亦沐一脸茫然与不解,眼神中满是无辜:“六师姐,你这是做什么?是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清念一只手无力地搭在石桌上,目光低垂,看着地面,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亦沐,我自认为从未有任何亏待你的地方,对吧?
平日里我也时常找你谈心,耐心地替你疏解心中的烦闷忧愁。唯独空蝉进龙洲的时候,按照门派规矩,我在流岛等了几个月。你且告诉我,你到底是何时起了这害人的心思?”
司琪和钟离轩默默地站在角落里,如同两个背景板,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,皆是满脸的复杂与难言。
萧亦沐被月空蝉用绳索将四肢牢牢绑住,动弹不得,只能勉强抬起头来,望着清念,眼中噙着泪:“师父,您在说什么?我怎么听不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