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空蝉又呕出好几口鲜血,她强忍着剧痛,勉强抬起手,紧紧抓住手腕上那发出恼人声响的铃铛,让它不要再响:“区区一个蛊而已。萧亦沐…… 若我不给你机会,又怎能探清你体内蛊虫所在?”
“空蝉?” 清念掌门看着月空蝉推开自己站了起来,满脸担忧地说道,“空蝉,不可勉强。”
月空蝉轻轻擦掉嘴角的血渍,对着清念掌门露出一个笑容:“师父不必担心,我的身体我清楚。这四方已被我设下阵法,就算萧亦沐用缓兵之计也逃不掉,除非那人阵法造诣已入仙境。”
萧亦沐环顾四周,却什么也没看到,她冷哼一声,不屑地说道:“强弩之末,口头逞强。”
“哦?是吗?” 月空蝉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来,粗粗看去,那镜子与普通铜镜并无二致。不曾想却被司琪一眼认了出来,“天爷!月空蝉,你手里的…… 是…… 濥 [yǐn] 镜??”
月空蝉并未理会司琪的惊呼,只是双手稳稳地一上一下端着濥镜,口中念念有词:“水镜幻影。”
刹那间,自濥镜之中,缓缓流动出一股清澈的水流,那水流似有生命一般,一点一点地向着萧亦沐靠近。
萧亦沐只觉全身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流缠绕住自己的手腕,她忽而大笑起来:“就算有濥镜,你也照不出的。师姐,都说了,徒劳而已。”
她倾身对着月空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下一瞬,整个人竟化作一团熊熊火焰,瞬间消失不见。
司琪扑过来的时候,只摸到一点黑灰而已,他满脸惊愕地说道:“她这是,自杀了?”
钟离轩微微摇头,神色凝重:“不是,若是自杀,清念掌门也该出事了才是。”
清念掌门赶忙扶着月空蝉坐下,关切地问道:“小六?你要不要紧?抱歉,你拼命挽留,师父却没能留下那崽种,为师……为师心软了,对不起。”
月空蝉轻轻摇摇头,眉间紧紧皱着,满是忧虑:“不是师父的错,她背后还有其他人,有外人破了我的法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