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那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远方,清念的眼眶中,晶莹的泪珠终于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。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愧疚,轻轻说道:
“小六,对不起,为师识人不慧,才致使你们陷入如此险境,尤其是你,遭受了这般磨难。”
月空蝉微微摇了摇头:“师父,您莫要如此自责。子不学,非所宜,这一切过错皆在萧亦沐一人,是她品行不端,与师父您并无关联。”
“倘若……” 清念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“罢了,事已至此,再说这些也已于事无补。你方才似乎有话要与我说,是何事?”
“师父,您可曾仔细瞧清楚,萧亦沐离去之时的情形?” 月空蝉问道。
“你可是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?” 清念一边说着,一边将方才所见到的每一个细节,都仔仔细细地与月空蝉描述了一番,“可我却并未察觉出哪里不对劲,你看出什么了?”
“这情形,倒是和上次有几分相似……” 月空蝉轻咳了几声,缓缓站起身来,“师父,我去藏书阁一趟,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“小六,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你还未曾与我说起呢。” 清念眉头紧皱,满是担忧,“我答应你,下次若再见到萧亦沐,我定不会再心软,你也答应师父,莫要再逞强了,可好?”
月空蝉摇了摇头:“师父,您大可放心。除非这如意铃铛彻底失去声响,否则我是不会轻易死去的。”
说罢,她刚向前走了几步,却突然猛地一个转身,手中的濥镜直直地对准了清念。清念尚未反应过来,只觉嘴中有一物如闪电般飞射而出,瞬间没入了月空蝉的体内。
“空蝉!你这是在做什么!这是我自己的孽缘,你为何要替我承受?听话,快将那蛊虫放回来。” 清念心急如焚,大声喊道。
月空蝉小心翼翼地将濥镜收好,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,轻轻摇了摇头:“师父,您无需担忧,我不会有事的。
您却与我不同,您没有什么能够保命隔毒的法器。您是我的师父,在我心中,您与祖父祖母们一样,皆是我拼尽全力也要守护之人。
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了症结所在,我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欺凌师父?这蛊虫在我体内,我自有办法对其进行追踪与压制。师父,您放心便是,我向来行事最为谨慎,难道不是吗?
好了,我知道师父肯定要反驳,但是蛊虫脆弱,只能这般转换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