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琪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,那强大的威压让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,根本开不了口。
鱼暮弦见状,冷哼一声,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处。
待到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渐渐消失,司琪才总算恢复了自由活动的能力。
他身子一扭,顺势坐在地上,双手撑在身后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嘴里还小声嘟囔着:“这人真别扭。”
原本他还想补上一句 “难怪没朋友” 的,可话到嘴边,又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,这么说好像确实不太妥当。哎,他这嘴,下次说话把个门吧。
不过,到底哪点让鱼暮弦生气了?
司琪不理解,十分不理解。
后半夜勉强能瞧见点点月的轮廓,那月色朦胧不清,仿若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世间万物,静谧幽邃。
鱼暮弦静静地坐在屋顶之上,周围静谧得只剩下她轻微的呼吸声。
她的手指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毛绒团子,那九个团子簇拥在一起,毛茸茸的煞是可爱,只是数量确实有点多,多到她两只手根本拿不下,无奈之下,只能用裙子将它们兜在一起。
只见她一会儿轻轻地摸一摸这个团子,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一会儿又调皮地戳一戳那个团子,看着团子微微凹陷又回弹的模样,不禁莞尔。
“智不及事,非察莫中。人心多易,非思难度。俗不堪亲,非礼无存。” 她微微启唇,轻声念出这几句古话,唇角轻轻勾了勾,似是对这几句话深有感触,“书上说得好啊,你说是吧?”
她顿了顿,目光随意地扫向四周,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这突兀的问题,不过是她自说自话罢了。
可真的仅仅只是自说自话吗?鱼暮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自嘲,随即便被她很好地掩饰了下去。
她右手缓缓掐了个法诀,刹那间,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。风不再吹拂,树叶不再摇曳,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