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完剑,又打磨一番,上油保养,白岁岁这才收好剑,站起身来,上楼去了。
南宫羿看了眼天色,也起身上楼休息了。
廊下只剩下月空蝉,她伸出手,感受着手上的冰凉:“小雪,还在下雪吗?”
小雪点点头:“嗯。”
月空蝉呆呆“看”着眼前的寂夜,此刻已经天彻底黑下来了,天地之间只有些许光亮,勉强能看到模糊的房屋和飘落的鹅毛大雪。
不知在廊下坐了多久,月空蝉正准备上楼,却听得院门被一人闯开,他喘着粗气,似乎有液体滴落的声音。
温热的血落在雪地之上,瞬间浸染开来。
张槐清一步一步,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腕走进来,见了廊下坐着的月空蝉,微微抬眉,随后改变路线,走到月空蝉身边,靠着廊柱坐下:“姑娘,可否帮我一下?”
月空蝉听在耳中,是一名青年男子,声线和南宫羿相似,但更为深厚,像今天白天喝的陈年桃花酿。
在她鼻尖,萦绕着身前男子身上传来的槐花香,以及一丝淡淡的,血腥味。
月空蝉点点头:“公子,你受伤了吗?需要我怎么帮你?”
“让你那灵宠,带着你走去那池塘前,摘三朵荷花来。记得,必须是你去摘。”
“好。”月空蝉对于摘荷花一事存疑,毕竟现在已是严冬腊月,可当她在小雪的指挥下走到池塘边的时候,当真闻到了荷花香。
她伸出手,去触碰塘中荷花,都开得很好,摘了三朵下来,回到张槐清身边:“然后呢?”
“就这么拿着花,别动。”张槐清伸出手,摘下一片花瓣,盖在自己的伤口上,花瓣顷刻衰败变黑,他皱了皱眉,将黑的花瓣丢在一旁,摘下第二瓣。
就这样用完了三朵花的花瓣,他手上的伤口总算好了些。他松了口气,老墨此刻昏迷不醒,治疗这伤口还真是个难题,存的丹药也用完了。
“多谢。”
“举手之劳,不必客气。”月空蝉弯眸笑道,“公子与赵公子是旧识吗?还是说是外乡人?赵公子目前不在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