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门弟子站在一旁,眼睛紧紧盯着那纵横交错的红线,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眉头微微皱起,脸上满是凝重之色,缓缓开口说道:
“虽然我平日里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法器了,可眼前这个,我还真不认识啊。不过,就单看它这免疫法术的强度,至少得是青级法器才行呢。
赤霄剑是众所周知的紫级法器,能斩断此线倒也算是正常。可咱们这些人手里的法器,跟那红线比起来,可就差得远咯,想要与之匹敌,难。”
说着,他赶忙翻了翻自己平日里视作宝贝般收藏起来的那些法器,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查看,可越看心里越凉,这些法器要么功能太过单一,要么就是威力实在有限,根本就没有一件能够和月空蝉这法器相抗衡的。
之前不是都说驭兽师和剑修都是穷得叮当响的吗?怎么这月空蝉手里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法器?
这边白悠悠依旧在攻击着月空蝉,她眼神呆滞,手中的赤霄剑却虎虎生风,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,仿佛不知疲倦一般。
月空蝉只是一味地防守,身形轻盈地在红线之间穿梭跳跃,巧妙地躲避着白悠悠的一次次攻击:“这采门的媚惑之术可真是……偏偏我平日里对这采门的门道了解得最少,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……”
在剩余的九人之中,若要论起来对月空蝉最有威胁的,那应该就是那名魂门弟子了。
不过那魂门弟子,从开始到现在,对方一直都没什么大的动作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众人争斗。
越是这样不动声色的,往往越是深藏不露。
所以月空蝉也始终都留着几分心思提防着他,也就没办法完全投入到和白悠悠的这场对决之中去。
魂师之间的对决,是没有硝烟的,也没有预兆。
通常情况下,就是双方一个意念之间的较量,可能旁人都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,对局便已经分出胜负来。
清念之前和月空蝉说过,魂师大多都自负,觉得这些舞刀弄枪的没意思。
显然这名魂师对眼前这些打打闹闹也没什么兴趣,哪怕是那些灵兽时不时地朝着他发起攻击,他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的法器随意地挡一挡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月空蝉又一次身形敏捷地躲过了白悠悠刺来的剑,这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,心里也着实有些心累了。她转头“看”向小雪,带着几分无奈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