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着高竲明明很年轻的脸上却挂着相当老成的笑容,白术问:
“你刚刚说什么?纪家小爷?”
听到他提到关键词,高竲眼睛蹭的一下子亮了起来,立马点头:
“对对对,就是刚刚那个…从我店里走出去很高很帅的那个!”
像是怕有什么误会,高竲再次和白术确认道:
“难道他不是您的朋友吗?”
白术微怔,没有立即说话。
“你认识他?”
听到这话,高竲“哎呦”一声。
“您这说的哪里的话?只要是海市的人,有谁不认识他的?”
高竲见白术脸上闪过一丝茫然,心下立马了然,拉过白术的手臂。
“来来来,您坐,我们慢慢聊。”
“我昨天回去问过我舅舅了,他手里正好有两个海潮公会的名额,不需要申请!可以直接给您和李先生。”
高竲生怕白术跑了,半拖半就的将其请到了位置上。
“小乔!再给白先生上块巴斯克蛋糕来!”
“好的。”
高竲也在白术的对面坐下,笑的格外亲切:
“白先生,这么早您还没吃早饭吧?”
“您想吃什么,我一会儿让我店员去给您买去。”
白术下意识拒绝,“不用,不用麻烦了。”
他之所以还没有走,倒不是真的想要沾纪长野什么光。
而是他实在是太想知道纪长野的身份了,尽管从别人的口中得知,多少有些不道德。
但奈何要等到纪长野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,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。
“高先生,我想你误会了。”
听到这话的高竲微微一愣。
白术想了想措辞,说道:
“我和你口中所说的纪家小爷也仅仅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,说实话…..算不上朋友。”
高竲不太明白白术的意思,他所遇到的人哪怕没见过纪家小爷的,高低也能上赶着攀点关系。
这……真正和纪长野认识的,反而说自己和他不熟。
这是什么情况啊到底是?
高竲沉吟片刻,“白先生,您是…..过事的时候认识纪小爷的吧?”
高竲是个聪明人,既然白术说他不算纪长野的朋友,那么也不大可能会在现实中有所交集。
白术也不否认,“算是吧。”
听到这,高竲脸上奉承的笑便收敛了许多,点点头道:
“那我明白了。”
“那您…..估计是一点也不清楚那位的身份了?”
这下轮到白术笑了笑,“正是,如果不是高先生您告诉我,我也不会知道。”
听到这,高竲脸色微变,哎呦一声:
“坏了。”
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,纪家那位小爷倒不是身份地位高低的问题了,确确实实算是海市最为特殊的一个了。
但如今白术知道也是知道了,自己什么都不讲反而不好。
想到这,高竲咬咬牙还是开口道:
“白先生,还请您帮我保密,这件事可千万不要随意说出去。”
白术微微挑眉,“放心,我也只是有些好奇,并不会仗着什么人的关系干些不道德的事情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高竲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“所以…..高先生,能否和我具体说说纪家小爷的事?”
白术笑着开了口,高竲就算想拒绝,也不好真正驳了人家的面子。
“白先生,您初到海市,对于海市本地势力的一些情况不太了解,这很正常。”
“这个纪家小爷呢……”高竲犹豫着该用什么措辞,想了想接着说道:
“纪家在海市一直是个地位十分尊贵且特殊的存在,他们一族的人不参与海潮公会以及几大俱乐部的纠纷。”
“不加入任何一方的势力,算是……另外一个另类。”
“纪家是个相当庞大、且自给自足的大世家,当然,我也只是听说啊,听说传闻里这个纪家的老祖宗,算是最早那一批过事中活的最长久的了。”
纪家的这些传闻在海市也算不上什么秘密,高竲说也就说了,不怕多一个人知道。
听到这,白术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
高竲接着说道:
“那个纪家的大人物呢,压制诅咒的能力非常之强横,几乎算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他是海市人,自然也就在海市结婚生子创业的嘛,海市很多的产业,纪家都是大股东之一。”
白术知道他还没说完,纪长野被称为小爷,要么是辈分的原因,要么另有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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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?”
小乔将巴斯克蛋糕端了上来,白术拿起叉子戳下一块。
“然后啊,这个后来创办的海潮公会还有这些俱乐部,其实也是受到了最早那一批人的影响。”
“当时呢,这个纪家的大人物算是那一批中最厉害的人了,不少人是跟随着他来到的海市。”
所以,这也是为什么海潮公会的本部会落在海市的原因之一。
“按理说这样厉害的一个人,应该还能多活个几年,但随着他的第一个孩子诞生….很多事都变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白术愣了一下。
高竲告诉他,当时纪家的老祖宗身中的咒和别人的不一样。
那个诅咒最终还是遗传到了他儿子的身上,哪怕用了无数的法子去压制,仍旧不能完全克制。
后来,还是纪家老祖宗在过事时找到了一件法宝还是什么东西,压制了诅咒发作的时间。
也就是说,从他的下一代开始,只要是他的血脉,都深受着无法解开的诅咒。
尽管这个诅咒被压制,但只要是纪家人,年满十六岁,这个诅咒就会发作。
作用和他们这些人都差不多,但仍旧有些差别。
“什么差别?”白术全神贯注的听着。
高竲说:“这个差别….当然我也是听说啊,未必准确,我听我舅舅说的,我舅舅肯定也是听别人说的。”
白术:“懂,你继续说。”
高竲这就放心的继续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