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母怒气冲冲的从巷子里的烤房出去,到了周怀山家,推开院门听到房间里传来呜呜的哭声,气冲冲的走进堂屋。
她走到左手边的房间门口,见周怀山沉着脸坐在床沿上,李秋月靠着床档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啪!”她进去就给了周怀山一下,“又咋了?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是吧?”
李秋月听到周母的声音,忙止住了哭声,坐正了身子,垂着头不敢看周母。
周怀山揉揉手膀子,“又不是我找她吵,是她叨叨个不停,我想睡一会儿她就在那叨叨,想上山干活她又不让。
我天天累得要死,她一会儿又这不舒服,一会儿又那不舒服,有时候还打孩子出气,小茹和小琳一见她就躲!”
周母听后冷着脸看向李秋月,“不就是十几个鹅蛋么?值得你闹一天?”
“妈,我……”李秋月想说自己不是为了鹅蛋,而是觉得同样是周家的儿媳妇,同样怀着孩子,为啥给了春燕没给她?
转念又想到自己这胎本就是偷偷摸摸的怀的……
周母嗤声道:“你自己啥情况自己不清楚?还好意思气你小舅偏心没送鹅蛋给你吃?你就差那两块买鹅蛋的钱?老娘立马去收一背篼回来,给你慢慢吃!”
“吃晌午饭的时候老娘就说了,正月忌头腊月忌尾,过年过节的该忌讳的还得忌讳一下,来年才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。好好日子不过,偏要作!你想做啥?”
周怀山抬头,“她说不想要这个娃了,想去医院打了!”
“你说啥?好好的……”周母气得眼前一阵发黑,周怀山忙拉了把椅子给她坐下。
李秋月听后忙道:“没有,我说的是气话……”
“作,你就使劲作!”周母黑着脸说道,“老娘不管你们说的啥话,趁现在月份不大,你们最好想清楚了,等月份大了那就是一条命……”
“老话说,一等人用眼教,二等人用嘴教,三等人用棍子教。你嫁过来也几年了,我教了你这么多,看来你都当成了耳旁风!”
“以前家里吃不饱穿不暖,你争还说的过去,现在砖瓦房住着,在家坐着都有钱进,你还在争!做人得知足,把心胸放宽一些,上半夜想自己,下半夜想想别人,别只盯着眼皮子底下那点鸡毛蒜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