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吔!你这个背时娃儿。”周怀安一脸夸张的喊了一句,“马上就立春了,你还没沤肥,老子看你是不想整秧田了哈!”
“老子那么忙,哪想得起来沤肥嘛!”周一丁瞥了他一眼,“你娃少在老子面前拽,你还不是全靠二爸和二爷爷帮你沤肥!”
周怀安老实的点头,“这倒是哈!”
他想到自家院墙外的那片小林子,二老早早的就在那挖了两口沤肥池,一口里面已经装满,还有一口大的只装了半池,那么大的池子也不晓得他们啥时候挖的?
周一丁想起肥料的事就头疼,“回去记得提醒我一声,不然等她来看到又要不理我了。”
周怀安斜睨了他一眼,“以前还说老子是耙耳朵,你现在是啥子喃?是耳朵耙!”
周一丁捶了他一下,“啥子耳朵耙哦!你娃给老子搞清楚,我是有原则性的,她说的对,就要听就要执行,不对的时候,兄弟伙的耳朵还是硬梆梆的,放两支香烟都没得问题!”
周怀安停下来看着他,“啧啧!老子今天才晓得,啥就叫风钻进鼓里——攒劲吹牛皮!”
“去你的!”周一丁笑着朝他踹了一下,周怀安闪身躲开,“糟了!你娃好像有点虚哦!昨天是不是泻火泻的太猛了哦!”
周一丁追了上去,“你站到,试一下看看老子虚不虚?”
“哈哈!”周怀安头也不回,“你娃搞错对象了吧!找哥哥试得出个屁啊!”
两人你追我赶的朝山顶跑。
年后的天气虽说暖和起来了,但山里的早上还是有点凉,露水很快就把两人黄胶鞋的鞋面浸湿。
前面的灌木林里传来轻柔悦耳的“咕-咕咕-咕咕”的鸣叫声,周怀安停下来,回头冲周一丁招手。
周一丁轻手轻脚的上前,“啥情况?找到蜂窝啦?”
周怀安掏出弹弓,指了指树梢,“咱们打几只斑鸠回去红烧、清炖!”
周一丁看了看他手里的弹弓,“哟~早就准备好了哈!”说着冲他伸手,“我来!”
“嗯!”周怀安把弹弓给他,从包里摸了几粒石子,“你娃行不行哦?”
“老子的童子功都不行的话,你这半黏老头更不行!”周一丁冲他翻了个白眼,将石子放在弹弓的皮袋里,瞄准了树枝上的花斑鸠,松开了弹弓。
只听“噗”地一声闷响,枝头的斑鸠鸟就掉下了枝头。
“不错!”周怀安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,跑过去将斑鸠捡了起来,“走,去前面看看。”
这边山里大多是花脖斑鸠,学名珠颈斑鸠,还有的地方叫鸪雕、鸪鸟……
珠颈斑鸠雌雄同色、俗称“野鸽子”体长约30厘米左右,和鸽子大小相似,主要以植物种子为食。
通体褐色,颈部至腹部略沾粉色。最引人注意的是它的颈部两侧为黑色,密布白色点斑,像许许多多的“珍珠”散落在颈部,为本种最为显着的特征,因而得名“珠颈”斑鸠。
斑鸠肉质细嫩,味道鲜美。其味甘,性平。具有益气补虚,明目,强筋骨的功效。
两人一路往上,又打了几只斑鸠,还打了两只野鸡。
山上还开着鹅掌柴、野山茶、野桂花、野枇杷花、野山花,以及一丛丛开着白色花儿的粘粘草和金黄色的小野菊,零星有性急的迎春,开出了出黄色的小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