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黄缝隙里没多少泥巴,大多是腐土,被沟里的水冲洗后也不怎么脏,等周怀安和王桢把那些挖完,两人也洗的差不多了。
杨春燕姐妹便把剩下的留给三人清洗,她们提着菜篮去采集那些蛇菰。
这些蛇菰都寄生在桑树上,沟边的桑树大多都枯萎了,姐妹来仔细的看了一圈,都没发现桑黄。
杨冬梅对她说道:“姐,这些桑树的养分都被这些蛇菰吸收完了,应该长不出桑黄了。”
杨春燕低头把脚前的蛇菰拔起装菜篮里,“没事,我就随意看看,找得到就找,找不到也没啥损失。”
杨冬梅觉得她真的变了不少,“姐,你们搬家酒的时候,我就想说了,不晓得为啥,我总觉得你就像一夜之间就便成熟了似的!”
我还以为是姐夫对你不好,或是他不争气在外面瞎混,你要担着家里的担子才那么快成熟了的。
但据我观察,姐夫也像是变了一个人,对你和以前一样好。难不成,真的像妈说的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当了家就会懂事了?”
杨春燕听后窝心的摸了她扎着的马尾一下,但她又怎么跟她说,自己是重来一世,连带着把她和王桢的生活轨迹也改变了。
“你姐夫家困难,加上他又不小心把别人的牛追下坎摔死,家里修房子的钱几乎都赔给熊家了,不立起来也不行啊!”
“难怪书上说,苦难能使人成长。”杨冬梅笑嘻嘻的看着她,“姐,等新房子修好后,你们要搬城里来住么?”
把最后一朵拔起来后,杨春燕提着菜篮往沟边走,“你晓得的,家里还有那么大一摊子,只能偶尔去住几天。”
“我猜也是这样!”杨冬梅说着拐了她一下,“爷爷跟我们说,你跟姐夫是有大运气的。”
“为啥这样说?”杨春燕想到以前听人说,中医在某些方面也有些神叨叨的,难不成他老人家看出什么了?
杨冬梅耸耸肩,“不晓得,反正他就是这样跟我和王桢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