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春燕回想了一下,“等几分钟,应该会醒。”
不过几息的功夫,张秀香就跑了出来,“春燕,湿帕子来了。”
“敷在他头上。”
“好!”张秀香把帕子敷在他头上后,过了几分钟,叶会计的气色就变过来了,两眼也有神了,只有嘴还歪着。
杨春燕忙拉搓叶会计的耳朵,使之充血;等耳朵拉红了,捏着针在左右耳垂之处,各刺了两针,待两耳垂都流出两滴血来。
叶老幺想到刚才出血后等了几分钟才见效的,就没问她,只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老汉儿。
几人焦急的等着,她看着叶会计,觉得几分钟的时间就像是过了几个小时。
几分钟过后,奇迹出现了,叶会计的嘴不歪了,虚弱的冲杨春燕说:“多谢了,老幺家的。”
叶老幺也感激的说:“多谢你老幺家的,多谢了!多谢!”
“客气了!”杨春燕对叶老幺说道,“你老汉儿这样还没好,得赶紧去镇上的医院看看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叶老幺看向马春花,“马姐,麻烦帮我把架子车拉过来一下。”说着又看向杨春燕三人,“几位嫂子进屋帮我抱两床被子出来,垫在上面。”
几人应下后分头行动,不一会儿就把架子车铺好了,又帮着把叶会计抬到上面。
“多谢几位嫂子,麻烦帮我把门关一下。”叶老幺说罢拉着架子车,一颠一颠的就往外跑。
张秀香见后有些着急,“叶老幺,我来帮你,你去喊你大哥他们,赶紧牵骡子来套车。”
“哦哦!”叶老幺应下,把架子车车把手给张秀香,转身回去蹬上自行车就朝老宅跑。
马春花帮他把院子锁好出来,对杨春燕说道:“今天多亏遇到你了,不然叶会计恐怕又像熊大海一样,中风瘫痪在床了。”
杨春燕笑道:“我也是这次在家恰巧听我小妹说起过,说起来也是叶会计福大命大。”
马春花嘻嘻笑,“春燕就是会说话。”
“春花,”赵慧芳好奇的问,“叶老幺为啥把叶会计气的中风的?”
“还不是李春桃那害人精!”马春花一脸嫌恶的说,“我听叶会计说,剃头匠来了,让他去把头发胡子剃一下,跟他一起去镇上找人,看看有没有啥办法把离婚证扯了。”
“叶老幺不应声,叶会计可能拍了他两下,就把他惹毛了,说他的腿就是他们害的,不然李春桃也不会嫌弃他是个瘸子,和别人勾搭,给他戴绿帽子。”
“我在隔壁半响没听到动静,接着就听到叶老幺喊起来了,叶会计可能就是听了这话,才气得脑充血的。妈的,儿女都是债,老的把心挖给他吃了,他还嫌腥了。”
“遇到没良心的儿女可不就是这样么!”赵慧芳说着又问,“叶家找到过李春桃没?叶老幺舅家的表弟回家了没?”
“没有!”马春花撇嘴,“两人这才跑了几个月,人家这会儿正新鲜着呢!要回来起码也得再个一年半载的了。”
杨春燕听后笑道:“马姐咋晓得,叶老幺舅家表弟得过一年半载才会回来?”
马春花嫌弃的说:“我跟李春桃两隔壁还不晓得她啊,又懒又馋不说,还成天打扮的像个妖精一样勾三搭四的。
两人带了几百块钱,刚出去的这几月有钱用,当然是千好万好。等把手里那点钱霍霍光了,鸡毛蒜皮油盐酱醋的夹在一起,这日子过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早晚狗咬狗一嘴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