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在百草坡休息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就往回赶,在百草坪吃了响午饭,歇了一会儿继续赶路。
下了山道上柏油路不久,天就阴了下来,北风带着一阵阵寒意迎面吹来。
坐在拖拉机上面的周怀安和李武三人,忙把篷布拿出来盖在竹筐上。
药材要是被大雨淋湿,价钱要便宜不少不说,药效也要大打折扣。
大风呼啦啦的吹了起来,驾驶拖拉机的周一丁连眼都睁不开了,“卧槽~幸好上了柏油路,要是在山道上就麻爪了。”
周怀安对他说道:“丁丁猫,干脆停在路边,等这阵风过去了再走。”
“要的!”周一丁爬到拖拉机上,几人蹲在篷布下面,一滴雨点“啪嗒”一声落在了篷布上。
大雨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先是砸的地上尘土飞扬,连雨珠子里仿佛都散发着阵阵土腥味。
四人蹲在篷布下面,时不时探头看看外面,只见密密匝匝的大雨如同幕布连着天地,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。
周一丁摇了摇头,“贼老天,上半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,都下半年了,还下这么大的雨做啥子哟!”
李武说道:“一丁,你还是农民呢!这马上就要撒油菜种了,下一场大雨把土淋透,把田里的谷草桩子沤烂在田里作肥,来年才有好收成。”
周怀安蹲在那顶着篷布,“老李,你跟他说这些做啥?这娃就是个假农民!”
周一丁白了他一眼,“格老子,乌鸦笑猪黑,自己不觉得,你娃跟老子一样,球经不懂!”
几人在篷布下听着雨声拌嘴,幸好大雨来得快,去的也快,四人在半个小时后再次出发往回赶。
到家天已经黑透。
周一丁帮着把货搬进酒窖就骑车回去了,周怀安和杨春燕在里面整理。
他们以前收的货和这两次收的都分开存放了,上次收了三万多,这次又收了一万多,加上以前收了囤起来的,家里已经囤了七万多的货了。
周怀安和杨春燕商量了一下,两人准备把那些等级不高的货出一些,腾点本钱出来。
两人忙了一两个小时,才把要囤的货和明天要送宁安的货挑出来装好。
周怀安把那颗老山参递给了杨春燕,“燕儿,你看看,这东西他们说是老山参!”
“老山参?”杨春燕闻了一下气味,又看了看,“我也没见过,明天拿去给王桢看看吧!”
“嗯!我想也只有找他看了。”周怀安把老山参放好,“燕儿,都说这东西大补,还说以前的地主老财都吃这个,是真的么?”
杨春燕听后笑道:“我咋晓得,你问问爷爷看。这东西吃了是补人,但补药也不能乱吃,吃出问题来更麻烦。”
“对头,王桢常说,是药三分毒,能不吃药最好别吃。”
两人把酒窖收拾好,才关好门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