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就想起老爷子了,换着法搞鬼的时候咋不想想老爷子?”周怀安抬腿上前拦住他,斜着冷眼,“只要你敢过去半步,我们兄弟几个就一起上。”
周一丁和周怀荣一起站了上去,冷冷的看着他,“三哥打累了就不打了,你想想,一个人打总比几个人打来得好吧!”
周大春指着周一丁,“等你老汉儿回来,我去找他,问他是咋教儿子的,管闲事管到别人家了。”
周一丁抬手拨开他,“大路不平有人铲,你家这样的,我老汉儿只会说打得好!”
周怀安讥讽道:“哪个跟你是一家?我二房早就跟你们没关系了,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。”
周大春气得浑身发抖,看着三条壮汉,连一点办法都没有,见状转想去找老爷子,“畜生,打到老子门上了,老子找你老汉儿!”
周怀安和周怀荣上前一把抓住他,一人扭住一只手,“我老汉儿有你这样黑心烂肺的大哥,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。”
“你们敢写匿名信举报我们家,今天别说喊爷爷,把奶奶喊起来也没用。”周怀安见打得差不多了,冲周怀山说道,“三哥,别浪费力气打那畜生,把周怀兴抓起来送公安,告他诬告!”
周三爸也怕周怀山把人打出个好歹,到时候蹲班房划不来了,上去拦住周怀山,“算了,别打了!”
周怀山抓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,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的周怀兴,把他往外拖,“这种杂碎,就该去班房蹲着。”
周怀兴听说要送他去派出所,也不装死了,剧烈挣扎起来,“妈,老汉儿快点去喊爷爷来,我不去蹲班房,快点……”
李银福急得翻身爬了起来,不敢去招惹周怀安兄弟几个,冲周三爸喊:“老三,二房几个娃是你的子侄,怀兴也是的子侄,你不能这样偏心啊!”
“我病的要死的时候,怀忠来找你们借钱你们是咋说的?一分钱没借到,还被你们嗤笑了一顿。
红梅母子三个把我送到医院,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,没钱做手术,她和两个娃只能卖血救我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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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三爸想起大房做的事,还愤愤不已,“幸好怀刚交住院费的时候遇到老幺家春燕,才找到红梅把她送去找王医生,不然她早就没了。”
“……”周大春和李银福被他说的连话都应不出来,半响后才说道,“老三,以前是大哥对不起你们,是我们不对,大房就怀兴一个。你想想,要是老汉儿晓得举报的事是怀兴干的。
现在他又被老幺他们送去蹲班房,嫡亲的叔伯兄弟闹成这样,他老人家要是气出个好歹来,我们这一房人,在富牛大队就没脸见人了。”
周三爸呛声道:“你还晓得老汉儿要气出好歹啊?你家怀兴做那种害自家叔伯的缺德事的时候,你干啥去了?
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想的啥,你们两口子巴不得自家富得流油、顿顿吃肉,我家跟二哥家穷得连讨饭都没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