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的干海椒,还有豆瓣酱得在这几天采收起来,晒干存放的存放起来,做酱的得剁碎了做酱。
周母和杨春燕从酒窖里把霉好了的霉豆瓣端到后院,拿开上面的马蓼子,霉豆瓣上面长满了黄带绿的霉毛。
周怀安抱了一大罐高粱酒出来,“妈,今年做的腌豇豆晒好后送点去省城给他们尝尝,等电站建好了,王桢帮着把设备买回来,明年咱们就开始做腌菜和香菇酱卖。”
周母想起举报的事,“我觉得现在就挺好了,扯那么大的摊子,万一又被那些眼红心黑的举报,还不如就像现在一样,一年两季一季菌子,一季块菌,秋收你们去山里找找草药,来得好。”
杨春燕笑道:“收菌子和块菌只要勤快点都会做,做东西就得看手艺了。你做的酱和腌菜大伙儿都说好吃。”
周怀安放下酒罐,“就是,萝卜干、腌豇豆、黄瓜味道最巴适!”
“巴适的很!”一旁的小九儿冒出一句。
“小坏蛋,你晓得啥叫巴适的很嘛?”杨春燕忙抱起扑的满脸霉灰的儿子,递给周怀安,“把他带走,有他在这我们别想干活了。”
“不走,小九儿吃豆豆。”小家伙拨开周怀安的手,双脚还像踩水车一样晃动。
周怀安一把抱住他,“爸爸带你去骑车车耍!给你摁嘀铃铃……”
小家伙听后连忙点头,“九儿摁嘀铃铃!”
周母看着朝灶房走的父子俩,笑道:“小坏蛋现在是越来越调皮了。”
“昨天爷爷在阶檐上打瞌睡,他跟小龙两个拿了爷爷的烟杆、烟袋,学老祖抽烟。”杨春燕想到两人被烟叶辣的不停吐口水的样子,就觉得好笑。
“老爷子也说,小脚板翻的快的很,只要出了院门一溜烟就去沟边耍水,他撵都撵不上他们。你爷爷说有空得找些木棒,把水沟边围起来,省得两个娃掉沟里了。”
“他还说让我别宠孩子,我看他比我们还宠几个孩子,下午经常带着一串娃,去代销店买花生粘吃。”
“都说隔代亲,现在都隔了两代了能不亲么!”周母笑着把簸箕里的霉豆瓣倒进大缸里。
杨春燕提起水桶把水倒进里面,一层黄绿色的霉灰浮到了水面上,婆媳俩简单的冲洗了一下霉豆瓣。
用漏勺捞起来装敞口大缸里,抱起周怀安拿来的酒罐,倒入适量的白酒在霉豆瓣里面,然后放入磨成粉的青花椒,盐,菜籽油,拌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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