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飞判官的同事!我是杜豪,我要听劝!”
听到语音通话中,澳美杜总急切的声音,焦良涛陷入了沉默。
你想听劝?
我特么还想听劝呢!
预想中的“自动私信”迟迟没有出现。
就算这回也是“由于关系值不足无法显示”,那好歹也能落个唬人的开场白啊!
当初那个超级小刀,不就是被这“空白提示”给吓到了,直接自首了吗!
“额,杜总,我来介绍一下吧!”
朱胜勇见焦良涛不说话,以为他的“主任自尊心”爆发了,赶忙接话道。
“这位是良贝所的焦良涛主任,江老师正在绿城出差,暂时无法参会,就由焦主任来跟您先沟通一下。”
“焦主任在民商事领域的经验也很丰富,在良贝所,咱们焦主任还算是江老师的领导呢!哈哈哈哈!”
听到这话,焦良涛不由地一怔。
说他是江立飞的领导,这个他不敢认。
江立飞又是提供办公场所,又是给案源的,这妥妥的律所话事人啊!
但是!朱胜勇的话反而提醒了他,他虽然在玄学这一块,落了下乘。
可他懂民商法啊!
玄学听劝他弄不来,法律咨询还是可以整一整的!
“咳咳,是的杜总!”焦良涛在座椅上坐直了身子,整理了一下衣领,随后打开摄像头。
镜头中,他正襟危坐,长长的马脸上戴着一副眼镜,看上去就非常专业的样子。
“杜总,关于这次突发事件,您可以把事件过程给我说一下吗?”
杜总和朱胜勇也相继打开摄像头,前者一看就是在车子里。
“额,行……”杜豪犹豫了一下。
他记得在江立飞的视频里,飞判官都是直接给出建议,然后当事人一听劝,事情就解决了。
这位“飞判官的同事”,怎么还要他讲述事件经过?
整的跟法律咨询似的……
不过杜总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又详细复述了一遍,焦良涛时不时地记下一些案件要点。
“嗯……”焦良涛点了点头,心情轻松了不少。
这案子,还挺简单的。
南极鸟中止协议的行为,完全站不住脚。
所谓公司之间的“关联关系”,认定标准其实是很复杂的。
要从公司人员、财务流水、股权架构等多个方面进行认定。
怎么可能共用一个法律顾问,两家公司就有关联关系了?
就算粉象公司真的违约了,那跟澳美也没一分钱关系!
相反,因为澳美已经为这次与南极鸟的合作签约,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,南极鸟还应当对此承担违约责任!
焦良涛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,最后总结道:“杜总,我的建议就是,先发函给南极鸟,催告对方继续履行合约。”
“如果对方在3日内不答复,建议澳美直接起诉!”
“额……起诉……”杜豪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。
“关于起诉这方面的事,其实朱主任刚才已经跟我说过了,而且起诉南极鸟,时间上我们可能耗不起……”
“我们找到您,其实是想听一些……”杜豪顿了顿,继续说道。
“其实是想听一些不一样的建议!”
听到这话,朱胜勇也忽然来了精神。
刚才焦良涛说的那些法律意见,都是法律人老生常谈的东西,他都快听睡着了。
他明明已经给杜总把法律建议讲的很清晰了,后者还铁了心要找江立飞“听劝”。
就算江立飞没空,江立飞同事的“劝”,他也要听!
朱胜勇也非常好奇,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?
“是啊焦主任,你来点不一样的建议!”他坐直了身子,跟着起哄道。
都是搞法律的,你能有啥“不一样”的建议啊!
焦良涛的嘴角抽搐了两下,眼神不禁有点发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