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10点25分,江立飞提前5分钟来到了紫云山庄的大门口,等着海大富来开车接他。
按照原计划,应该是9点半的时候,池俊派夏国电视台的车来接他,去参加十月节的联欢会直播。
但昨晚那只猫,属实是功夫高深、精力旺盛。
看了一整夜小猫咪后空翻,江立飞直到夜里3点多才沉沉睡去。
为了多睡一会儿,也不耽误池俊彩排主持的时间,江立飞让海大富租了一辆车过来接他。
此时,阿福双手背在身后,面色沉着地守在江立飞身边。
昨晚他也是这么守在新族长房间门口,直到夜里一点钟才交班离开。
江立飞看了看他,试探性地问道:“福哥挺辛苦啊,每天都需要保持全神贯注。”
“不辛苦,江姑爷……咳,江老师。”阿福沉声说道。
“昨晚那只小猫咪后空翻的动静挺大,你在门口听到了吧?”江立飞继续试探道。
“没有,我戴通话耳机的。”阿福非常职业,几乎没做任何思考,直接开始胡说八道。
江立飞点了点头,不愧是服侍了赵家三代族长的保镖世家。
不该看的不看,不该听的不听,什么叫专业啊!
这时,一辆BYB电动轿车从远处朝他们这边驶来,缓缓停在江立飞面前。
驾驶室的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海大富那张大方脸,方脸上还架着一副方形墨镜。
“哈喽啊,帅哥!”大富冲着江立飞扬了扬下巴,看上去心情不错。
江立飞正要打招呼,阿福却抢先一步走上去,礼貌地说道:“方先生,您好,这里不能停车!”
海大富愣了下,摘下方墨镜:“首先,我不姓方!”
“其次,我是来接飞哥的,你谁啊你?”
“哦,对不起,我是赵家的保镖!失礼了,抱歉!”
阿福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立刻绕行到车子的右后方,拉开车门。
他一只手拉着车门,一只手做了“请”的手势。
“请上车,江老师!”
驾驶座上的海大富愣了下。
我敲,这傻大个挺会来事儿啊!
他是赵家的保镖,我是飞哥的保镖,这特么不是落了下乘吗??
想到这,海大富唰地打开车门,噔噔噔地跑到江立飞身边。
“干嘛啊?吓我一跳!”江立飞瞟了他一眼。
“江主任,小心!”海大富张开双臂,护住江立飞,眼睛还不停地四处张望,仿佛周围正埋伏着刺客。
此时,300米远外的一辆小轿车上,安全部负责跟踪监视江立飞的人被吓得缩了缩脖子:“被发现了?不会吧?”
“回头查查那个方脸,看上去有两把刷子。”
江立飞一脸莫名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:“我坐副驾驶吧,路上陪你聊聊天。”
跟阿福告别后,海大富一脚油门,电动小轿车嗖地冲了出去。
“飞哥你啥时候买的这套西服?定制的?”
海大富一边开车,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江立飞的穿搭。
他记得江立飞昨天出门的时候,就套了件白T恤,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牛仔夹克。
今天竟然换了一套行头,三件套穿得板板正正,戗驳领的波浪暗纹西装外套霸气外露,非常契合“飞判官”的气质。
整套西服的剪裁也特别合身,布料、做工、走线,一看就是老意呆利手工师傅的杰作。
最骚气的是,江立飞没有系领带,而是在脖子上围了一块暗绿色的丝巾,下半截塞在酒红色的衬衫下面,有一种既狂野又精致的感觉。
“真特么帅!”海大富忍不住感叹道,“我一个直男都觉得帅!”
“哦,这身衣服是赵家三叔年轻时候穿的。”江立飞淡淡介绍道。
“他在意呆利西西岛住过一段时间,当地老大带他一起做了几件,他年轻时身材跟我差不多,借了我一套。”
“啧啧啧!”海大富一阵咋舌,“啧啧啧啧!”
“咋了,舌头薄切了?”江立飞斜了他一眼。
“老贵族有这么几件东西,是祖传的——手杖、手表、西服!”海大富摇头晃脑地说道。
“赵三叔何许人也?当年临危受命、匆忙接班,30岁出头,把其他几大商业家族的老族长打得落花流水!”
“我爸不才,也做过三叔的对手,也是一败涂地!不,准确地说,我爸都不能算对手,也就是个超级兵吧。”
江立飞扭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可真是把爷整孝了。”
“不客气,飞哥。”海大富说道。
“总之赵三叔就是老贵族中的老贵族,他把自己的‘战袍’传给你,这意味着什么,你懂不懂?”
江立飞摇摇头:“说了是借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