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落井下石是吧?墙倒众人推是吧?我就算偷东西了,那也是治安官来管,有你什么事啊??”
盛庆萍的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,她从公文包里又掏出一张红头文件,冲着被控制住的薛先杰展示了一下。
“薛理事长,我们管的不是盗窃啊,我们接到的举报,是说您利用职务之便,收受贿赂,并且有渎职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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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先杰顿时停止了挣扎,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红头文件——《桑海市律师协会调查函》。
“治安官,我需要检查一下那三根金条的编码。”盛庆萍收起文件,看向治安官。
“根据举报线索,江立……不是,某热心市民提供了薛先杰违规收受的金条编码,我需要核对一下。”
治安官原本还有些犹豫,毕竟这种刑事犯罪和职务犯罪交叉的案子,他们机场治安站遇到的不多,对于处理程序不是很了解。
但听到盛庆萍不经意间透露的“热心市民”姓名,他们俩也没有阻拦,只是叮嘱盛庆萍不要搞乱其他物品,便由她去核对了。
“嗯……”盛庆萍戴上手套,拿起金条和举报材料比对了一下。
“完全一致啊……”她抬起头,瞪大眼睛对江立飞说道。
看得出来,她也有些震惊。
此时,薛先杰已经是汗流浃背。
这真是特么的见鬼了!!
机场那个奢侈品店的监控,他明明观察了很久,那个角度绝不可能拍到他的行窃过程。
还有这三根金条,明明是在千里之外的帝都某夜总会收的,这个江立飞又是怎么会知道的?
还特么能知道金条编码??
如果说“盗窃罪”他还有争取缓刑的空间。
可加上这个“收受贿赂”、“渎职”的指控,那真是不蹲个七八年出不来了!
紧急时刻,薛先杰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。
突然,一个灵感从他脑海中闪过。
你江立飞玩什么“管辖权”,说夏国律协管不着你桑海的律师。
那我薛先杰也可以玩啊!
“盛庆萍!”他大声吼道,“我反对!你们桑海律协无权对我进行调查!”
“我是夏国律协的工作人员,人事关系也在帝都,你们桑海律协对我没有管辖权!”
盛庆萍拿着金条的手怔了下,眨了眨眼。
薛先杰说的没错,桑海律协确实没有管辖权。
但如果由夏国律协惩委会的人来调查他,这不是找“爸爸”查“儿子”吗?
这时,江立飞坐在评委席上,缓缓开口:“没关系,盛科长你可以现在去给夏国律协发个申请,要求对薛先杰进行属地管辖。”
“并且说明,薛理事长是惩戒委员会的理事长,他们全体惩委会都应当回避。”
江立飞看向治安官,继续说道:“薛理事长在治安局那边,最多要待24小时,这个时间应该足够你们律协内部确定调查权的归属问题了。”
盛庆萍将金条放回原位,站起身拍了拍手:“明白了,江老师!我这就回去跟喻会长说清楚!”
“对,让小喻去申请属地管辖!”王鉴在旁乐呵呵地说道。
“咱们薛大理事长来都来了,怎么的也得品尝一下桑海的牢饭啊!”
众人发出一阵哄笑。
“探店齁比多,真假理事说!今天薛理事长带大家尝一尝桑海二监的牢饭!”
“别这么说,这太没法治精神了!怎么的也得等法院判完,薛理事长这节目才能上架吧!”
“热知识一则:到目前为止,被飞哥送进去的人,法院没有一起无罪或轻罪判决,全是足额或顶格判!”
“讲真,我都怀疑这是节目组剧本了……真有人坐一大早的飞机,从帝都飞到桑海,就为了送个‘人头’?”
“不可能!我去拿薛先杰的行李箱,纯粹出于正义感,绝对没有剧本!”
……
大家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然而薛先杰此时却仿佛失去了灵魂,没有丝毫反应。
怨恨,消失了。
愤怒,也消失了。
此时,他只想抽自己大嘴巴。
然而,手也消失了……
两名治安官架着他的胳膊,冲江立飞点了点头。
“江律师,我们先带嫌疑人回去审讯,桑海律协如果需要调查,可以跟我们提前打个招呼,去局里提审。”
说完,他们便架着薛先杰走出门去。
另外走进来两名治安官,开始对散落在地上的物品进行取证。
目送薛先杰离开后,盛庆萍转过身来,对江立飞说道:“江老师,还是您反应快啊!我们一着急,差点在管辖权上出漏子!”
“事态紧急,可以理解。”江立飞笑道。
盛庆萍点点头:“是的,喻会长接到您的举报材料后,人还在外地,立刻召集我们开了线上会,忙中出错啊!”
“薛先杰这个案子,我们尽快完成内部调查流程,随后就移交监查院,江老师您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