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婴静静地听着,心中却在暗自思量。
这些老者的话,有几分真几分假,他需要仔细甄别。
许久,子婴抬手示意老者们安静。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山河图前,凝视着那幅画,说道:“你我皆志在天下,并非为了一己之私,只为恢复旧制。国仇家恨,各国百姓苦不堪言,皆被暴秦所害,只是,暴秦铁骑蛮横,如今又有那帝君相助,大事难成……”
老者们面面相觑,似乎没有想到子婴会如此坦诚。
他们纷纷紧皱起眉头,想到这几天的见闻,心中猛的一惊。
对方敢这么说,定然是已经摸透了他们的底细。
子婴转过身,眸色深深地看着他们:“既然你们来了这里,想要将我推在最前方,那就要用。”
环视了一圈,最终,子婴的目光落在了一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者身上。
这位老者,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多地吹嘘自己,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其他人的发言,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沉稳与坚定。
被盯着的老者微微一怔,随即起身,冲着大家行了一礼:“诸公,在下孤竹国之后,墨胎颉。”
此言一出,满室皆惊。
这可是单凭一己之力,独抗山戎上千年的孤竹国!
更有宁愿饿死首阳山也要坚决的拒食周粟的伯夷和叔齐。
孤竹之后颜氏出嫁女中更是有两位养出了孔子、墨子两大贤圣。
“请先生助我!”
子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,众人这才纷纷回神,全都目光热切的看向墨胎颉。
得此人,可抵万军。
墨胎颉无视他人的注视,只直直的和子婴对视。
“吾听说,你是魏昭王魏遫遗落在外的血脉之后,魏熙恪,此事可真?”
子婴面无异色,认真且郑重的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墨胎颉的嘴角勾起,复又坐回原处,“那便无事了。”
闻言,子婴也轻笑一声,两人皆不再言语,却似乎有什么已经在他们之间形成了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