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丫头抱着花姐儿跟上来,竖起手指在嘴边,“嘘,别把妹妹吵醒了。”
少禹没理她,直接进去了。
玉丫头以为他要看妹妹,没想到少禹竟动手翻起了主屋的东西。玉丫头吓得半死,忙招手示意他赶紧出来。
少禹见了,但他不理。
以前主屋里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,外加一个破木箱子。如今周应淮好起来,家里也添置了一些家具,主屋东西也多了起来。
少禹一样一样的挨个找过去,动作得快,还得轻。要不把那个吃奶的祖宗弄醒了,后娘就得回来了。
站在门口的玉丫头把小手都摇酸了,还不见少禹出来。
见他从箱子里摸出几文钱,小丫头大惊失色。
“哥你偷钱!”
少禹手一抖,忙把那几文钱放了回去。
“你别乱说,我的钱比这个多。”
他悻悻的走出来,可快到门口时又突然望向了床上。玉丫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心里更害怕了。
“你要偷小孩?”
下一刻,少禹已经脱了鞋子爬上床榻,朝着被被子围在里头的乐安而且。
玉丫头慌的要命。
完了完了,日防夜防家贼……
“没有。”
少禹没好气的瞪她一眼。他把手探进被褥枕头里摸索一遍,实在是什么都没摸到,又轻轻的爬下床,穿好鞋子,再把房门掩到刚才那个位置。
玉丫头拍着心口大喘气,“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告诉爹爹了。”
少禹恶狠狠地:“我就说你是我同伙,你帮我放风看人的。”
玉丫头的小脑瓜哪儿比得上他的好使,瞬间被他的无赖气哭。
少禹一把捂住她的嘴,“别哭,一会儿妹妹要醒了。”
两河村有两条河,南北各一边。以前洗衣服都去南边,可为了看一眼在挽救菜秧的周应淮,傅卿还是抬着盆子去了南边靠近自家田地那条河。
自家那点菜秧周应淮早就处理好了,借的是春生家的农具。这会儿他跟春生爹正站在田埂上说话,见她过来,又赶紧从她手里接过了木盆。
春生爹又跟过来,“应淮兄弟,要不这事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?”
周应淮一口回绝。“我只是个粗人,打猎时三天两头不着家,实在担不了这份责任。你们还是找别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