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,昏暗的牢房里,一阵轻烟幽幽飘了进来,躺在草堆上睡觉的赵侗吸了吸鼻子,将轻烟吸入,过了一会儿,他翻了个身平躺,整张脸都在挣扎着,似乎想醒来,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。
牢门打开,王招宝走到赵侗身边,在他旁边坐下,将一根银针插入了他脖子上的动脉,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这是乌影中的一种逼供方式,可以让人在昏睡间陷入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,醒不过来,最关键的就是动脉上的银针,把握不好力度的话,很容易直接把人杀了,比较难控,所以真正学会的人不多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王招宝指间捏着银针,漠然开口。
“……赵侗。”
“谋害宁王是受谁指使?”
“……皇后娘娘。”
赵侗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,睁不开的双眼不停的抖着,身体却一动不动,他的声音不大,正好能让王招宝听清,“宁王为何来找你?”
“……王爷让我做药,他有皇后娘娘的信,事成之后就会放了我。”
“什么药?什么信?”王招宝转了转指间的银针,“说详细。”
“……那天,王爷带着皇后娘娘的信,让我帮他制作‘香徊’,皇后娘娘的信上让我听王爷的,事成之后就会放了我,‘香徊’能让王爷疯癫,就是当时在八卦房四周烧的那些香,只不过这次我将它制作成丹药,药效不会那么快,但是很有效。”
在听见‘疯癫’两个字的时候,王招宝忍不住闭了闭眼,一股尖锐的疼痛在心脏处炸开,他紧紧咬着牙,深吸了口气,“宁王来了四次,都做什么?”
“制作‘香徊’不是那么容易,需一颗一颗的慢慢研制,头一次是问‘香徊’需要的材料,第二次送材料过来,第三次拿走一颗‘香徊’,第四次拿走第二颗‘香徊’。”
“怎么解‘香徊’?”
“金榭山上的徊香树,它的一滴根汁可解,不过‘香徊’须三次成效,徊香树的根汁才有用,否则半解不能,两相冲撞,永不能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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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招宝张了张嘴,“就是说,宁王现在必须吃三次‘香徊’?”
“是的,过去几年,我都有在给王爷用香,‘香徊’对于王爷来说,药效会更剧烈,他吃一次,便须后续服用两次,若断掉,会致使脑疼,伴随一生。”
“……”王招宝突然浑身没了力气,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,他稳了稳心神,“徊香树的根汁如何用?”
“前两颗不过是类似‘药引’,第三颗服下,一盏茶的时间内,王爷必疯,也是在一盏茶内,只要让徊香树的根汁入体,便可解,这也是解‘香徊’的唯一机会。”
“那你以前用在宁王身上的香呢?可一同去了?”
“那香沉淀多年,只需慢慢修养,半年…最多一年内便可祛除。”
“第三颗何时能做好?”
“第三颗‘香徊’是关键,十天内能做好,但是皇后娘娘秘密来见过我,她不信王爷,命我给王爷一颗假的,真的交给她,她会亲自在祭祖大典上让王爷服下。”
王招宝沉默了一会儿,指间再次转了下银针,“你是怎么和宁王说的?”
“……王爷之前的心疾之源是由一人引起,我告诉王爷,‘香徊’能致疯癫,但也会使人保有一丝清明,只要引起王爷心疾的那人出现在王爷面前,王爷能认出来,那疯癫便能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