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嫂早产,生下一个不足月的男孩,瘦瘦小小的孩子起名小猫。
大嫂知道何安安福气大,想让她帮忙带孩子,只是她远行在即。
没有和阿奶阿娘说,自己送了个东珠给侄子。
当然以大嫂的见识也不认识,只是觉得是她送的,一定值不少银子,就是不知道很多东西是用银子买不到的。
大嫂生下孩子自己也伤了身子,得几年恢复,何家没有问过她,罪魁祸首怎么办。
大嫂三丫谁也没有说,其实罪魁祸首是她自己。
以前娘总是借着来看她,在她跟前说哥哥老大不小的了,在外读书走动都要银钱,话里话外的想让她掏一点。
自己还有一个姐姐,过的也是拮据,只有她嫁的比较好,夫家不缺吃喝,不拘着她花银子。
更何况大庆哥身上每天只装个10两银子,每月的月例银子,还有妹妹单独给他的,回来都是交给自己。
自己手里有银钱,也不想阿娘受难,前前后后给了阿娘有一百多两。
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一百两是多少,只是想到以前自己辛苦做绣品,两个月也才能赚到十几个铜板。
这才知道一百两是一个土里刨食的家,多少年能攒起的。
这次她儿子早产,大夫说孩子身体以后会不太好,她也伤了身子。
何家家大业大,想给何大庆生孩子的,就像阿爷说的从村头可以排到村尾。
大嫂后悔没有听阿爷的话,现在是万分的后悔,也是把自己的阿娘恨上了。
第二天天还蒙蒙亮,何安安要去镇上集合,一家人都起床准备送她。
“阿娘,你别哭了,你在哭我也要哭,”看着阿娘眼红肿的像是个兔子,可以肯定一夜都没有休息。
阿爹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,阿奶都哭湿两条手帕。
“行了,都别哭了,你们哭的让安安也不安心,”阿爷作为大家长,说话有份量。
“大庆快点给你妹妹,要带的东西装车。”
等到阿娘从房里拿出小山一样的行李,何安安的嘴都合不拢了,这也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