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
好像很多个梦,
我好像看见有很多光影闪动。
我和战友驻守在被开了侧门的碉堡里。
这是个碉堡群,有很多子堡,现在它们都已经被踏平了,以及我所在的其中一个母堡。
我的阵地左侧的墙壁已经垮塌了。原本这是二楼,已经垮塌的墙壁外面是一个半嵌入地下的子堡。现在已经被碎块填平。
它们来了。远处的天际线上出现一排高大的机器人,随即向我们开火,我冲出了碉堡,端着武器就往前沿战壕冲去……
随后我和仅剩的几个战士背起死人充当聊胜于无的“避红外扫描方案”……
我看到不远处的阵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同样冲出了几名残兵。
我们利用残骸,弹坑和死人掩护,在地上爬行向前,激光和炮弹把我们撕碎,爆开一阵血雾然后化作碎块。
我们靠近了,或者是说两三个幸存者。
手榴弹只能在机器身上制造划痕,我只能打关节连接部,减弱它的行动力。
一发炮弹打在它的首上,那是留在碉堡里的炮手,随后我看到碉堡被送上了天,混凝土碎块飞上了几十米高的天空,然后散落。面前的机器瘫痪了几秒钟,又恢复了正常,继续前进。
我倒在血潭里。身边是经过的倾泄着火力的机器,突然炮声大作,我往回看,我的眼睛糊住了,模糊看到阵地上出现了一排黑线,援军来了。
抓住机会,越过战线,往敌方阵地爬行…
战争已经从遥远打到脸贴脸,炮管子已经抵进敌人的皮肤上,捅进血肉里。
我冲进了敌人的工事,这里同样只有死人。我沿着工事,冲进敌人的地下网道,
这里是曾经的地下车库,现在是废车中的前沿指挥部。
我迎头撞上一个抱着文件准备撤离的敌军军官,他抬枪就打,我下意识的扑倒同时一个三点射掀飞了他的头盖骨。
我拢起地上散落的文件……
我走在去往后方的路上交与接替阵地的部队。
我只注意到了他们崭新的军装和脸上很干净,
我继续走着,地上是龟裂的道路,我的左边是流淌向低洼处的血溪,右边是混凝土碎块堆成的小山和这座城市居民的尸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