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得有化学、物理这些基础学科作为支撑才行。
“我对玻璃没有太高要求,只要在透光的基础上尽可能透明,最核心的指标只有一点,那就是成本!”
裘广德对玻璃厂骨干开会时强调,他大致测算过,以塞国如今的实力,生产一盏煤油灯的成本可以做到一元钱以内。
而他想把基础灯型的成本压缩到五钱银子之下。
大明的铁质量不行,玻璃质量不行,但凑合做个煤油灯,肯定是没问题的。
买一升煤油,送一盏煤油灯,这是他既定的销售策略。
“每年只要炼出一万吨煤油,就能完成夏大人的要求。不过,一开始产量不能报高了,免得后续加码吃不消。”
裘广德心里正盘算着,一名亲信叫喊着冲进办公室。
“出油了!出油了!”
那亲信一脸喜色,塞国人虽然在延安发现石油,但不可能好心把油井留给大明的。裘广德的炼厂从设计就没考虑采油之事,所以他也得等那些商人的原油供应。
“在哪里?走,看看去!”
裘广德也有些激动,腾地站了起来。
“就在县城西门外打出一口油井,还有,还有南迎河也有一口井,听说喷油了!”
亲信抄起茶杯咣咣猛喝,裘广德道,“那是旺油啊!天佑我大明!”
说完,他又回到座位,在一张白纸写下两个大字:十元!
“你带人下去,传达标准石油公司告示,即日起,公司开始收购原油,价格一律按这个。”
“啊,会不会太低了些?”
亲信低声问道,现在隔壁庆阳府的石油价格还是十七块钱上下浮动呢。
“低什么?土里刨食的事情,哪有比这轻松的?哪个不愿干,我让知县把地收回去就是。”
“那,人家要是把油拉到庆阳去卖咋整?”
亲信又问,裘广德猛一拍桌案,怒道:
“反了天了!我看哪个敢?”
“改日你拿我的帖子,往巡检司衙门跑一趟,道明利害。回头我做东,在县里的聚八方酒楼办桌上等酒席,宴请诸位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