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着自己会些魔术,便想在女孩儿跟前显摆。
啪!
一个响指,他摘了申淑霞手上的金戒指,还给人家头上插了支月季花。
顺便在女孩儿脸上亲了一口,还自以为浪漫。
看清楚是刘学勤,申淑霞顿时翻了脸,哭着喊着跑到厂保卫科,告刘学勤耍流氓!
刘学勤就纳闷儿了,他可是亲眼见过,厂里好几个小伙私底下和申淑霞耍的不错,有的还跟女孩儿亲过嘴呢。
每次她都笑的花枝乱颤,怎么到自个这儿,就把人给弄哭了?
他这人颇没有自知之明,长得又黑又矮就算了,也不会捯饬自己,穿的土里土气的。
那会儿的女孩都喜欢腿长的,穿喇叭裤的男生。
申淑霞好歹也算二厂花,怎可能把他这号人刮到眼里。
这下受了天大的侮辱。
申淑霞在保卫科告状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发现金戒指没了。
得,偷窃可是重罪。
保卫科来了个人赃俱获,当时刘学勤还在懵逼,也没把这事看得有多大。
结果就很严重。
要不是第二拨严打刚过,当时的社会风气已经有些开放,加上申淑霞本人的生活作风也有些负面风评,搞不好刘学勤就被拉去打靶了。
他老娘险些因此饮恨西北,气得把家传的魔术道具砸了个稀烂。
可也无济于事,刘学勤因流氓罪被判了八年。
那会儿还不兴踩缝纫机,刘学勤是在劳改农场种了八年茶树。
好在刘学勤当时年纪小,思想比较单纯,服刑期间没有自暴自弃,还托家里搞来了大学化学课本,硬是自学了下来。
他在化学方面是很有些天赋的,又有浓厚的兴趣,所以学的不错,后来还上了个函授的大专。
从牢里出来后,家里托尽关系,把他送到一个山沟沟里的初中当老师。
一干就是十几年。
因为之前的污点,加之地方偏僻,刘学勤的个人问题就被耽误了。
直到后来学校搬迁去了大城市,他的格局才被打开,社会关系也逐渐多了起来。
然而阴差阳错,始终就没遇上合适的。刘学勤虽然自身条件不高,可他还想找个漂亮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