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”。
段妙姐给气得笑了,你解缙扯这有的没的,就有些胡搅蛮缠了。
一伸手,刘太平立即递过一摞资料。
“你要说风水?那咱们就说说风水!”
“自洪武元年至今,约三十六年。陕北各县共发生旱灾十七次,大约两年一次。经常出现‘数月不雨,麦禾俱伤’的情景;陕北几无水利可言,由于植被破坏,水土流失严重,陕北地面土地贫瘠,百姓有惜粪如惜金的说法,凡落叶、腐草、沟泥、豆苗皆可为肥,可见环境差到何种地步!”
“据我们掌握的情报,朝廷这些年给三府拨付的赈灾银,累计——”
段妙姐的数字没读出来,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。洪武朝虽然还没有官员“漂没”的说法,但只要是赈灾,总会有人搞小动作。
灾民想拿到百分百的赈灾款,对不起,哪个朝代也无法做到。
但有太子在,你就不要报这种数据了吧。虽然本人没从中捞一手,可保不齐东扯西扯就能扯到某位大人身上。
何必呢?
解缙也意识到把塞国逼得太狠,对方有掀桌子的架势,这是皇帝家卖地,自己没必要太拼,当即闭口不言。
“那今天先谈到这里,待我启奏陛下,咱们再谈。”
朱高炽何等样人,立刻明白其中猫腻,叫停了谈判,乐颠颠跑去找老爷子。
“爹,谈到了一千二百万!现在僵住了。”
听见太子爷报数,正在榻上养神的朱棣腾地坐起。
这些人是真来买地啊,他现在有些信了。
“姓刘的可真他娘有钱!”
朱棣也不得不佩服刘学勤揽财的本事,记得那年他去塞音道场时,根据掌握的情报,那会的刘学勤财力兴许还不如他燕王府呢。
这才几年啊?
郁闷完之后就是开心,朱棣一即位,就开始琢磨迁都北京。
迁都可是劳民伤财的,现在好了,正瞌睡有人给递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