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宣帝又哽了下,无奈道:“老七虽年轻,但惯来沉稳,且公正不阿,定会查清此案,也还你个公道。”
“我不是信不过他的能力。”
谢京辞执拗道:“只是儿臣从前历经许多磨难,几次险死还生,而今不敢将命运交由他人手上。一个宰相,为一己私欲就敢刺杀当朝公主,实令儿臣胆寒。若不能亲眼看祸首伏法,儿臣实难安心。陛下方才不是说,儿臣与亲王地位同等,既如此,又何必拘泥于性别之见?”
“女儿身又如何?在怀庆时,这个案子我不也查得清清楚楚吗?一路押解罪犯,中途遇刺,我也将他们安全的送到陛下跟前,难道陛下还嫌我能力不足?”
她连儿臣都不称了,明明白白的告诉文宣帝。
我不高兴了。
这便宜亲爹跟隔壁嘉平帝不一样,隔壁那位凉薄寡恩,这位比较,嗯,仁厚。
趁着他现在对自己心疼愧疚,必须把此案抓在手里,否则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。
机会千载难逢。
文宣帝还真的被她给拿捏住了。
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他有意借此机会拉下老二的前提之下。
于是他思索片刻,便妥协了。
“好吧,朕就赐你金牌,方便你提审此案相关人员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谢京辞目的达到,终于展露笑容。
文宣帝又道:“等此案了结,朕再连同庆功宴一起为你接风洗尘。”
“是。”
到此,谢京辞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至于德阳—”
文宣帝顿了顿,“你同刘从英乃皇考赐婚,朕原不该违逆。但你我终究骨肉至亲,想来皇考在天有灵,也不忍再见你深陷泥淖。也罢,朕这就下旨,许你二人和离。只要你的孩子们同此案无关,朕也不会株连,你就回你的公主府安享晚年。”
德阳长公主喜极而泣。
“多谢陛下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