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事的母亲朝他们笑的时候,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给了个笑脸,生怕冷落了老人。
走的时候,她也是一直挥手,像是一个热情的孩子一样。即便车开走了,她还在朝后视镜里不停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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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她生性活泼就算了,偏偏是这么一个冷淡的人,能让她这样的行为只有一个。
她十分注重亲人,特别是妈妈。
要是用年幼丧母,似乎也能说得通。
但是林匪想到另一种可能性,如果她曾经有妈妈呢?
回到住处的丛霓,立即去洗了个澡。
虽然是秋天了,但是秋老虎作祟,忙了一天,衣服还是湿哒哒地黏在身上,不舒服得很。
她在浴室里,把衣服褪下,白皙的胴体在全身镜前显露出来。
她的视线集中在左侧大腿尽头的一块疤痕上。丑陋的褐色的血痂粘在上面,局部组织增生凹凸不平,她看着这块疤痕陷入回忆。
许久之后,她抬起手,一点一点把血痂撕开,剧烈的疼痛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,明艳的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。鲜红的血和白皙的肤色反差剧烈,触目惊心。
血痂已经粘的很深了,此时扒开,不异于再受伤一次,丛霓疼得嘴唇都在颤抖,但是手上动作却不停。
那件事之后,一旦事情发展顺利,一旦她稍微愉悦,她都会动手把这里的疤撕开。
于是这块伤口就这样破了好,好了破,常年在愈合。
疼么?
疼就对了。
你现在这么疼,是因为当时那件事。那件事对你的伤害,你永远不要忘记。
只有当张云海的财产、名誉和自由被剥夺的那一天,只有当汪安娜的财产、声誉、如意郎君都被夺走的时候的那一天,你才有权利让伤口愈合。
那时候,你才能安睡。
丛霓抬起头,看向镜中的自己。
如同鬼魅一般,她冲自己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