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咱不能光说的好,得做的好。”夏晓禾无奈笑道,“你看,这两天咱们闹了,爷奶一开始并不打算妥协的。
可后来妈要闹离婚,咱们要跟老夏家脱离关系。
他们这才妥协了。
但你该清楚,他们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,或者说是真的亏欠咱们。
而是现实利益摆在眼前,他们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已。
咱们娘几个要是现在离开夏家,他们就失去了妈这个劳动力,也失去了我这个未来可能有大出息能让他们沾光的机会。
所以,他们才会妥协。”
夏晓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晓禾,我觉着确实像你说的这样,那咱们该咋办啊?万一哪天妈不在村小干了?那他们......不又跟从前一样?”
“姐,我跟你说这些,不是想让你和妈跟家里对着干。”夏晓禾循循善诱,“我是叫你们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来为自己争取利益。
就比如,妈去村小做事,能挣整工分,交公六个,自己留四个,懂了吗?
另外,我们可以做好事,比如,二婶要是病了,临时帮她做个饭,没问题。
但这事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去做了,不能让他们觉得理所当然。
二婶要是做不了饭,让她自己来找咱们,让她拿东西来换。
比如,咱给她做顿饭,她付工钱,或者,等她好了,再帮咱们做一顿饭回来。
总之,可以等价交换,就是不能让她占便宜没够,懂吗?”
夏晓菊迟疑着,“可都是一家人,这事咋开口?”
“二婶是真病了吗?”夏晓禾讥诮着问。
夏晓菊想了想,似乎没几次是真的,有时,甚至临她做饭了,她会突然肚子痛跑茅房,然后半天不回来,这活就得她妈周兰去干。
然后,夏老太最多骂一句:懒驴上磨屎尿多。
夏晓禾见她沉默,冷笑道,“所以啊,人家都这么不要脸了,你还惦记是一家人呢?但凡他们要是将咱们当一家人,便不会这样做。
至少,大姐,你会心疼我吧?我也会心疼你。
咱们这样的才算家人。
而爷奶还有二叔二婶他们,不过是将咱们当牛马,当可以随时占便宜、欺负的傻子而已。”
夏晓菊眼圈一红,幽幽的叹了口气,“人啊!哎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