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城墙之上,已经有大批匈奴士卒冲上安塞城头,到处都是厮杀,到处都是惨叫。
王通看着下方匈奴士卒的动作,心中着急:“快,快组织人手,阻止他们。”
“跟我来!”
王通快速离开城墙,此刻,安塞城各段城墙都处在搏杀状态,秦军在也无法阻止匈奴军队攀上城头,只能在城头之上进行殊死搏杀。
而敌人杀上城墙,并且无力阻止,这就是城破的信号,这是无法抵挡的无力。
城墙之上,每一个秦军士卒,都要面对几倍之敌,并且,还被分段包围,安塞城墙各处都是涌上来的匈奴军队,几乎是避无可避,谁也不知道会从哪里冲上来一人,挥手就是一刀。
再加上秦军多日奋战的疲敝,匈奴军队登上城墙之后,几乎就是横扫之态势,秋风扫落叶一般。
王通走下城墙,着急安塞城最后的力量,秦军的预备队,以求最后一搏。
看着不断冲杀下来的匈奴人,王通知道,这个缺口已经守不住了。
带着十余位亲军,来到安塞城关门处,这里,还留有一支军队,这是秦军的一支预备队,也是王通最后的力量。
为何这支预备队没有冲上城墙守城,则是因为他们兵种不同,这是一支骑军部队,也是王通在北地郡十年训练出来的,人数和战马都不多,这一支队伍全部加起来,也不到五百人,但这五百人,却是大秦在北地唯一的尖矛。
王通缓缓走到队伍面前,翻身上马,右手拿起大秦的黑龙旗帜,但却是单臂,加之身上的伤痕,要拿起这杆大旗属实不易,但王通摇摇压,用力也要拿起,大秦的旗帜绝对不会这么屈辱的倒下,他要死,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。
这时,一只手伸了过来,拿住了王通手上的旗帜,王通侧头望去,是他的副将,也是最初在匈奴军队进犯之时,力求主战之将,他是第一个开口的将领。
“我来吧,原本左手就废了,还用一只手拿大旗,就算拿的起你刷的起来吗,等匈奴人一个照面就把你给掀翻了,好好拿着长剑,兴许能多杀几个蛮子。”
“你不是在城墙之上厮杀吗,你走了谁负责?”
“还负责个毛啊,城头之上,几乎全部被匈奴人占领了,待在上面就算被砍死,老子可不想这么屈辱的死去,老子就算死,都要冲杀在前。”
王通着这位副将脸上的狰狞伤口,点了点头,将大秦的旗帜递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