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浅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平静。

“各位顾问，灵异直播虽然是一个新兴领域，但它拥有巨大的市场潜力。我的团队已经做了充分的市场调研……”

她还没说完，就被另一个穿着考究的女子打断：“顾小姐，市场调研的数据并不能代表一切。灵异直播这种…...怎么说呢，比较特殊的领域，风险很大，我们很难评估它的价值。”

顾清浅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围观的猎物，每个顾问都对她虎视眈眈。
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逐一解释他们的质疑，但回应显得苍白无力。

这些顾问似乎早就做好了完全否定她的准备，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，将她逼入绝境。

赵合作方代表看着顾清浅窘迫的样子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
他慢条斯理地开口：“顾小姐，鉴于各位顾问的意见，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这次合作。我们需要你提供更详细的商业计划书，以及更可靠的盈利预测。”

他递给顾清浅一份文件，补充道：“这是新的合作条款，你可以带回去仔细研究。如果我们最终无法达成一致，之前的初步意向也只能作废。”

顾清浅接过文件，双手微微颤抖。

新的合作条款比之前的苛刻得多，几乎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约定。

她明白，这几乎等于拒绝合作。

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合作方公司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阳光刺眼，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。

回到工作室，团队成员们都围了上来，焦急地询问情况。

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，顾清浅强打起精神，故作轻松地说：“没事，只是需要一些调整。”

但她颤抖的声音和强颜欢笑的表情，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。

团队里的技术骨干马大神担忧地说：“顾总，这…...会不会是卢总那边出了什么问题？”

顾清浅摇摇头，她不愿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团队。

“不会，景渊一直在帮我。只是…...这个项目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”

她回到办公室，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。她想起昨晚打给卢景渊的电话，依然无人接听。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这时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是卢景渊。

“清浅，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“今晚，老地方见。”

昏暗的酒吧里，灯光闪烁，映照在顾清浅略显疲惫的脸上。

她轻轻搅拌着杯中的酒，眼神飘忽，心思却还停留在下午那场令人窒息的会议上。

“别担心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卢景渊的声音低沉而令人安心，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放在桌上的手上。

顾清浅抬头，对上他深邃的目光。

卢景渊递给她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几行简短的字。

她疑惑地展开，目光扫过，瞳孔微微放大。

这些，都是那些顾问不为人知的弱点，有些甚至连她都不知道。

“你…怎么知道的？”顾清浅惊讶地问。

卢景渊只是淡淡一笑：“我自有我的办法。”

第二天，顾清浅再次踏入合作方公司的大门，这一次，她的步伐坚定而自信。

会议室里，还是那些顾问，还是那些尖锐的问题，但这一次，顾清浅不再被动防守。

当那位穿着考究的女子再次质疑灵异直播的市场价值时，顾清浅微微一笑：“王顾问，据我所知，您似乎对玄学也颇有研究，家中甚至还收藏了不少古董佛像。您觉得，一个连自身都相信的事物，会没有市场吗？”

女子脸色一僵，讪讪地闭上了嘴。